‘铃——’

话音未落，曲锦书的手机竟果真响了起来。震动加最大铃音让顾泠和林木木不由侧目，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很长的数字，三人心知肚明，这是一个网络电话，而电话那端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在等待着的幕后黑手。

曲锦书晃着电话得意地挑眉：“你们看，说曹操曹操就到，当面错过岂不可笑？”

他说着便接通了电话，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这次并没有自乱阵脚，而是在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提示’。

“抱歉！”依旧是那个尖锐而瘆人的小女孩声音，他似乎对曲锦书的态度很是赞赏，他的声音虽然听上去冰冷刺骨，语气中却明显带着一丝兴奋。

曲锦书轻笑：“你不需要抱歉，作为敌人，你本不该这么客气的。”

“嘻嘻，说的也是。”那人也得意地嬉笑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不过我跟你道歉并不是向你表达友好，只是因为我并不打算把王强和张伟东的手机给你，所以你若选择就这样等下去的话只怕会白白浪费掉很多机会。这个世界太忙了，每个人都在马不停蹄地东奔西跑，你是、我是、杀人凶手是、那些被害者也是。你该知道，时间就是生命，也许一分钟可以改变很多事，也可以挽救很多生命。”

“这么说你就是我们一直追寻的幕后黑手咯？其实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是谁？你为何总能先一步知道我们心中所想？你又为何要借助别人的手去杀人？”曲锦书问。

“哎，人呐，不管是谁，总是很脆弱。其实现在的社会与新闻联播上的社会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我见过的罪恶太多，于是就想为那些弱者讨回一个公道。但怎样才能给他们一个公道呢？也许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要让一个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如先让他承受那些错误所带来的痛苦。你说对吗？”

曲锦书冷笑：“你这个借口倒是冠冕堂皇。既然你要让他们承受痛苦，那为什么又要夺去了他们的性命？”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杀了人，自然要付出等价的代价。哦对了，我好像忘记了一笔账。当初是你开枪射杀了厉信奕对不对？你难道不准备为厉信奕付出点什么吗？”

曲锦书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笑了很久他才摇头苦笑道：“想要我付出代价？你可以来试试。”

“会的，而且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那人顿了顿，随即又说，“现在苏珊珊就在我的手上，她和张伟东一样，现在已经变成了我捉到的一只老鼠。你们想让我怎样对她呢？是给她一个痛快？还是要我好好折磨她？老实说，这个女人恶毒的很，你不是讨厌她吗？我可以让她永远消失，你说这算不算是我帮了你一个大忙？”

“你在哪儿？”曲锦书攥紧了拳头，恨得咬牙切齿。他手中没有底牌，终究自乱了阵脚。

那人似乎很是享受这样不对等的对峙，他笑着说：“根据游戏规则，你不该问我在哪儿的，你应该问游戏地点在哪里。”

“那好，游戏地点在哪里？”曲锦书紧握着手机，手心里不由冒出了冷汗。

“王强是在开发区被张伟东推下楼的，而张伟东又是被苏珊珊从望云酒店的天台推下去的，我们上次的游戏地点是望云广场，那么这次就定在开发区吧？”那人仿佛是在跟曲锦书商量游戏的地点，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异常严肃，仿佛他们商量的是一件对彼此而言都十分重要的注意事项，他正色解释道，“自农民工回乡之后，现在的开发区冷冷清清，几乎没人存在。那里正是玩游戏的好地方，你看怎么样？”

“好，就定在开发区王强摔下来的地方。”曲锦书说罢又问，“那时间呢？现在？还是……”

“我今天很忙，恐怕没有玩游戏的时间。不如我们就定在明天早上怎么样？明天早上八点，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哦对了，最后再给你一个温馨提示。所有参加游戏的人必须遵守游戏规则，如果有人故意违规，那我只好提前结束游戏。而提前结束游戏有很多种方法，考虑到你和顾泠都很聪明，咱要玩不如就玩个最大的，就赌你们所有人的命！”

曲锦书重重点头：“好，游戏规则是什么？”

“第一，入场规则。以便游戏可以正常进行，我要在游戏开始前半个小时入场，你们则需要到游戏开始时才可以入场。我可以迟到，但你们却决不可以早到。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早到，对不起，我会直接宣布游戏结束！”

曲锦书黑着脸问：“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