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泠先向教导主任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随即开门见山地问：“主任，请问路俊平时在学校的表现怎么样？有没有……呃……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

教导主任一丝不苟地回答：“我对路俊这孩子还真有些印象，他是我见过最勤奋最好学的孩子了。当时我还只是一个老师，而且是他的班主任。他平时不爱说话，也没有什么特别能玩得来的朋友，他好像永远都在学习。他能成为中考状元就是最好的证明，那是他比别人努力的结果。”

“除了爱学习，他还有其他的爱好吗？”顾泠问。

“这个我倒没有留意过，反正他是那种特别让人省心的好学生。每个老师都喜欢这样的学生，又乖又懂事，每次考试都是全校第一名，他在学校就是一个神话版的存在。我做了这么多年老师，带过那么多学生，却没有一个像他那么优秀的。”

顾泠撇嘴，又问：“他中考之后还有没有联系过你？”

主任缓缓摇头：“没有，听说他没有去读高中，哎，可惜了。”

“您这里有他的照片吗？您是他的班主任，一定会有毕业照的吧？”顾泠问。

“有是有，可是时间太久了，毕业照也没有塑封，所以现在找不到了。”

“好的，我问完了，打扰您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您忙。”

“嗯，我送送你们。”

顾泠和教导主任又客气了一番才离开学校，程刚握着方向盘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顾泠却反问：“你觉得路俊会不会就是幕后黑手？”

程刚干笑了两声回答：“我不知道，讲真，我现在看谁都觉得像幕后黑手。”

“如果他真是幕后黑手的话，那就说明他在初中时已经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和心理了。哎，反正已经到这儿了，咱们去他的小学看看。”

“好。”程刚点头，随即找到了路俊就读过的小学——东方红小学。

距今十六年过去了，东方红小学已翻修过好几次，如今早已大变了模样。这里的老师也换了一批又一批，顾泠忽然感到有些无力，路俊当年的小学老师还在这里任教吗？他们还能记得聪明而勤奋的路俊吗？现在整所小学一片黑灯瞎火，空荡荡的空无一人，他们该去找谁？又该怎么去找？

程刚忽然说道：“我有个关系不错的高中同学小时候就在东方红小学读书的，也许他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信息。”

他说着便给所谓的同学打去了电话，在挂断电话后很是兴奋地冲顾泠说道：“顾顾问，我朋友说他知道路俊这个人，我们现在可以去和他谈谈。我约他出来吃饭，见了面再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走，今天的晚餐我请。”顾泠也兴奋了起来。

半小时后，顾泠终于在一间咖啡厅见到了程刚的同学小赵。程刚给他们各自做了介绍后直接略过了寒暄的环节直接问：“小赵，你知道我现在是刑警，而且这次找你是为了公事。所以不该问的你别问，不该贫的时候别贫。好了，你先跟我们说说路俊的情况。”

小赵撇嘴瞅了程刚一眼，随即冲着顾泠礼貌地笑了笑然后说道：“说起路俊啊，他可是东方红小学里的一朵奇葩。哦不不不，我更喜欢叫他问题儿童。”

“怎么说？”顾泠问。

“路俊比我大四岁，也就是说他五年级的时候我刚上一年级。他那会经常会做出一些吓人的事，比如他经常在课堂上解剖一些小动物，例如蝴蝶、蜻蜓、小鸟、蜘蛛、蜈蚣等，他的书包里全是奇奇怪怪的虫子尸体。他特别喜欢用那些恶心的东西吓唬小女孩儿，而且因为这个，他几乎没有朋友。但是他却对此毫不在意，仿佛那些虫子就是他的朋友。他经常会把一些活着的虫子放进别人的书包里、文具盒里、书桌抽屉，我记得他有一次把一条蛇放进了一个女老师包里，差点把那个那老师吓死。后来校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批评了他，但他却不知悔改，甚至开始痛恨那个老师，于是对她开始变本加厉，直到那个老师找关系从学校调走。”

顾泠的眼里闪出了光，她喃喃呓语：“没错了，路俊一定就是幕后黑手。”

程刚咬着牙说道：“残忍、狠毒、报复心极重，这个路俊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小赵又接着说：“不过我听说路俊后来上初中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些特殊的癖好仿佛全都消失了，而且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直到成了中考状元后，这个傲人的荣誉足以掩盖他先前那些变态行为了。从那时起，所有人都以他为荣，所有人都把他那些怪异的行为理解成了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