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为何出血了?”
听到这般担心的话语,又看到叶清窈微微皱起的眉头,北淇梁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只是这抹笑意,在叶清窈靠近之时,收敛的无影无踪。
“方才起身动了一下,可能牵扯到了伤口,这伤口与本王平时处理的方式不大一样,只能将你叫回来。”
北淇梁虚弱至极,声音带上了几分疲惫,凉唇苍白,不见一点血色。
“动一下就牵扯到了伤口?”
叶清窈眯着双眼,难以置信。
这得多大的动作,才会将缝合的这么严实的伤口,还是接近心脏的地方牵扯到线崩,流血?
真不是叶清窈自夸,她这被称作神之手的医术,绝不可能低到这种程度。
“你将里衣脱了,我看看。”
都是撕破脸的夫妻了,根本没有必要假惺惺的用敬语、
“好……”
北淇梁缓缓解开身上的系带,露出精壮的身躯,胸前这一片血红未干全,一丝一丝的印在白皙的胸膛之上,血腥味扑到鼻尖很是浓厚。
“待会将这身衣裳换了。”
“嗯。”
“伤口怎么断成了这样?”
“不知。”
叶清窈问一句,北淇梁答一句,双眸却牢牢的盯着叶清窈看,一时间还晃了神。
这是他第一次凑近看清叶清窈的相貌。
坦白说,叶清窈的容颜,世间难寻,比起花锦心,好上了数倍。
凤眼微狭,黑睛明亮,盯着伤口时的认真,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鼻腻鹅脂,樱桃红唇,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勾人。
“你身上可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那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取药箱。”
“好。”
北淇梁的双眼追着叶清窈的背影离开,帘幕落下,还不曾收回眼神。
顷刻间,他只觉着心跳动的极快,脸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红热。
“奇怪,本王是怎么回事……”
冰凉的手背触及脸颊的绯红,北淇梁这才回神,心中却泛起了涟漪,一点一点逐渐扩大至嘴角的勾起。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叶清窈提着药箱回来了。
就在她撩起帘幕的这一秒,北淇梁的神情恢复如初。
“怕不怕疼?”
“……”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北淇梁有些发蒙。
他若是回答怕,岂不是在叶清窈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
可若是回答不怕,这缝肉的痛楚恐怕不一般,到时候痛的叫出声来,岂不是更丢脸?
“既然不回答,那我就自己做主了。”
叶清窈可没工夫将时间浪费在北淇梁身上。
拿起麻醉针,就在伤口周围种下好几个皮丘。
这种程度的缝合,完全没必要全麻,早些了事,她也好早些去见叶清泱。
北淇梁有些不满叶清窈的自作主张。
可看在叶清窈也是为自己着想的份上,他就忍一忍。
“差不多了,我要开始了,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闭上眼睛。”
叶清窈一点也不想在北淇梁面前避讳她的医术。
日后她还要靠自己的医术发家,那第一步,肯定是要让大家接受,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的露出来,省的旁人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