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话，把你写的那部《来自天国的魔音》卖给我！”

几天前，那个与柳生同名的人在跟陆野通话时曾提到过那本书，但现在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柳生无权做此决定。况且，那里面涉及很多私人秘密，就算那个人还在，也一定不会答应卖给他吧。

“对不起，那是我的个人隐私，不能卖给你！”柳生直接拒绝道。

“我给你三倍的稿费，而且还不要你的版权，过一段时间你还可以发表，赚取第二笔稿费。”

“这不是钱的事，而且，我也只是写着玩，没有打算发表。”

陆野笑了笑，并不觉得尴尬，可能在他预料之中，早有心理准备。

“那就退一步，你把个人隐私部分删掉再卖给我，价格不打折扣，三百万！”

三百万这个数字很诱人，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要这么多钱干啥用，但钱多总不是什么坏事，而且还不需用泄露隐私。柳生有点动心了。

可是，仔细回忆书的内容，似乎处处都有作者的隐私，很难删除干净。柳生内心斗争激烈，不光是他想不想卖的事，同时还有他能不能卖的事。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卖，那毕竟是别人的东西，再说，他只是这个世界的临时过客，要那么多钱干啥？

“对不起，我还是不能卖！”

柳生面对陆野，态度十分坚决。

陆野脸上流露出一丝愤怒，但面部肌肉很快又调整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来，道：

“哈哈，老柳啊！别那么紧张，不卖就不卖，我又没有说要强买。再退一步，我问，你说，不能说的你可以不说，这总行了吧？钱，我也一定会让你满意，如何？”

真是狗皮膏药，一旦粘上，想甩还真是不好甩。如果连这一点都不能满足他，柳生相信，他今天晚上是走不出这间餐厅了。那个人真是瞎了狗眼，能把这样的人当朋友！柳生苦笑一声，道：

“你问吧！”

陆野面部肌肉放松下来，给柳生倒上酒，也给他自己也倒上，气氛又变得舒缓了一些。

“一开始，你是怎么想到意识入侵这回事的？”

“那只是一时的突发奇想，并无事实依据。”

柳生说的是实话，那段话的开头用的是“假如”，如果真有事实根据，就无需假如了。

“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受什么启发，对超意识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的？”

“源于一个梦吧，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大约在今年的四五月份。”

“梦？什么样的梦，可以说吗？”

“当然，在梦里，我跟一个陌生人聊天，他对超意识有独到的见解，我后来对超意识的认知，也都是源于他的认知。”

“有意思！现在还能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不能。就是当时在梦里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两人一问一答，酷似一场采访，让柳生感觉极不舒服。

……

“那么，关于月亮的事能说吗？”

终于提到了敏感话题，但柳生以为这绝对属于机密，不知道那个与自己同名的人是否跟陆野说过？不管他说过没说过，柳生认为不能说。他故作镇定，道：

“能啊，有什么不能说的？想听什么？”

陆野的眼神一下变得活跃起来，道：

“月亮上面有什么？是不是也有超意识？”

“我想……应该有吧！”

柳生盯着陆野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在逐渐暗淡，原因出在“应该”二字，而不是“肯定”。柳生不管陆野怎么想，也不管那个与自己同名的人怎么想，他只把他的想法说出来。

“据考证，月亮从前是地球的一部分，是因受到强大的外力作用，比如受陨石撞击地球等原因，脱离地球的。月亮与地球之间的距离是慢慢拉开的，在月亮刚刚脱离地球时，我们有理由相信，月亮上是有空气，有水，也有生物存在的……”

不曾想，柳生的一通胡扯，反而让陆野很感兴趣。陆野一兴奋，又给倒上酒，点燃一支雪茄，也给柳生递上一支，两人吞云吐雾，聊得十分开心。

谈话一直持续到十点，柳生表示困了，想要休息。陆野要为柳生在酒店开一间房，但被柳生拒绝了。

陆野拉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包现金，目测有五六万，递给柳生，说这是柳生应得的。柳生再三拒收，但陆野坚持要给，所以只能收下。

陆野说他明天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