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打完电话，走出公用电话亭，又进了一家商场，买了几件跟平时穿衣风格完全不同的衣服，然后进了公共卫生间的一个隔间，等走出隔间的时候，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

他来到洗手台前，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还比较满意。

柳生最近一直在修炼石板经文，通过反复修炼，他已经可以通过精神体熟练操控肉身，改变容貌。

镜子里的自己三十五岁左右，颧骨突出，上唇和两鬓留有修剪整齐的短短胡须，戴一副黑色圆框眼镜，看上去比原本的自己还要斯文几分。

出了商场，他叫了一辆出租车车。

“去东湖区新月街。”

新月街别看带着一个”新”字，其实是一条老街。由于这里的住户基本以知识分子和一些中产高收入人群为主，所以整条街道设计布局时尚大气，就连一些低调的大户人家也愿意住在这里，杨雪的婆家人郑家就属于这样的人家，一家三代人住着一栋外观普通的三层别墅小楼。

柳生来到郑家门前，并未让司机停车，而是让司机又往前走了大约两百米才靠边停下。他支付了车费，下了车，等出租车走出视野，然后又往回返。

郑家正对面有一家酒店，柳生直接来到酒店，在二层正对郑家大门的位置开了一间房。

现在是晚上十点刚过。柳生进了房间，窗帘是关着的，他没有开灯，直接来到窗前，通过窗帘缝隙观察郑雪家别墅周围情况。他发现，确实有两人鬼鬼祟祟在附近张望。这些人应该就是被派来监视郑家的。

柳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先给餐厅打了电话，让送一些宵夜过来。

利用这一会工夫，他精神出窍，把酒店二层和三层靠这一侧的客房都检查了一遍，他发现在自己房间正上方的那个房间有点问题。

房间里一共有两张床，却进进出出有四个人，他们两人一组倒班，正是被派来监视郑家的那些人。

柳生没有打草惊蛇，等抓住陆野后一起跟他们算账。

柳生的精神体跨过马路，来到郑家。两个女佣正在一楼搞卫生，住在二楼的郑殷夫妇已经睡了。郑一天夫妇住在三楼，郑一天有应酬不在家，两个孩子也已经睡了，杨雪来到书房，没有开灯，一个人坐在窗前想心事。

柳生坐在杨雪对面，显出身形，杨雪看见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被柳生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要怕，是我，柳生！我住在对面酒店，有情况你只需站在窗户前，我就会过来。”

说完，柳生的身形消散了。

杨雪的心还在狂跳，但她现在不是在害怕，而是激动。她确信刚才那个人就是柳生，柳生的出现又给她增添了几分安全感。

餐车已到208门口，柳生的精神体刚好回归肉身，

服务员敲门进来，餐车里有一份生煎、一份炒三丝、一个煎蛋，和一份酸辣汤。这些都是柳生平时喜欢吃的。

柳生吃完宵夜，又开始修炼石板经文。他发现，他最近从石板经文中又悟出了新的东西。他可以把精神体中的一部分精神因子留在体内维持正常生活，而另一部分精神因子进入虚空进行修炼，或者去做别的事情，两者之间既相互联系，又相对独立。

这一发现意味着，他可以随时精神出窍甚至远行，而身体仍处于完全掌控状态。

第二天早上七点，郑殷床前的电话响了。郑殷立刻拿起听筒，电话那边响起的还是那个沙哑的嗓音：

“是老郑吗？”

“是我。”

“他同意见你，今天上午十点你在家里等着。”

“好的。”

那边挂了电话。郑殷来到餐厅，杨雪已经在招呼孩子们吃早餐。见公公进来，杨雪给公公拉开椅子，道：“爸爸早！”

郑殷一脸疲惫，好像一夜没睡好，道：“现在能联系到你的那位朋友吗？”

“能！”杨雪说，但他没有说出柳生就住在对面，以免引起误会。

杨雪来到三楼，在窗前站了大约一分钟，柳生的身形再次显现在杨雪面前。这回，她没有再感到惊讶，反而伸手就去摸柳生的脸，但她什么也没有摸到。这才确信，来的不是柳生的身体，但好像并不妨碍交流。

柳生先开口，道：

“什么情况？”

“陆野上午十点会来家里。”

“告诉老爷子，正常跟陆野谈，不要露出破绽引起他的怀疑。我会一直在场，但不会现身。等谈完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