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安的一双大脚在地面上犁出一道二十米长的深沟后终于止住,他脚下一蹬,一双拳头击碎虚空,再次朝柳生袭来,而柳生此刻也不再留手,神秘拳谱一到七式连贯使出。
两人拳对拳,一阵对轰,从地面打到空中,从监狱打到监狱外的一处广场。两人对轰了一百多拳后,胡长安渐渐不支,一双拳头已经血肉模糊,而柳生的状态让他一时看不出深浅,他心里暗暗叫苦,再打下去这一双手可能要废,可是想让他认输,门也没有,要论拳头对轰,他还没有服过谁。
当两人再次对轰,身体被弹出之际,胡长安脚下一蹬,高高跃起,一双大脚凌空踩出串串涟漪,每跨出一步,地面就会留下一个深坑。他想把柳生一脚踩在地里。
刚开打时,周围除了几名看守监狱的小吏外没有外人,但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胡长安可不能输给这个外来的年轻小子,这个人他丢不起。但他也知道,他这样做算是作弊,违背了他一开始想公平对决的初衷,但是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拿下对手再说。
胡长安正在使出的这一招叫“踏破铁鞋”,而这一招的关键在于“鞋”,而不在人。
胡长安脚上的这双鞋是用术法炼制而成,得自他的师门,算是一件法器,但由于穿在脚上看上去就是一双普通的鞋,比较隐蔽,所以很难有人识破。
胡长安在柳生头顶上空踩来踩去,样子像是跳舞,而柳生也感觉到,胡长安的每一脚踏下,如同泰山压顶。经过双方上百拳的对轰,柳生早已掂量出胡长安的斤两,对手现在使得这一招一定另有蹊跷。但柳生无所谓,他有一拳可破万法的信心。
柳生运转神秘拳谱第七式,一双拳头有金光流淌,他纵身一跃,天摇地动,身体如穿云之箭,拳头直抵胡长安脚掌心。胡长安突然感觉一股很邪乎的力量穿透脚心,经双腿,穿过脏腑,先是胸闷,紧接着脑仁儿疼,再接下来就失去了知觉。
胡长安的元神被一拳打出窍,正在头顶上方俯视已经被打爆的身体,而那双由术法练成的鞋底已经被洞穿,正张开大口,吞噬自己身体里流出的血——它在用主人的血修复自身法力。
而柳生的拳意还在扩散,胡长安的元神正在被阵阵拳意侵蚀,眼看就要魂飞魄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中伸来一只大手,隔断柳生的一身拳意,胡长安的元神被那只大手托在掌心,无数拳印击打在这只大手上如挠痒痒。
紧接着,这只手的主人赶到,来人正是华夏第一高手段如风。
“年轻人,请卖老夫个面子,留胡长安一命!”
柳生虽不认识段如风,但他知道打是打不过的,想不想卖他面子,似乎也由不得自己,所以便停止进攻,看对方想怎么样。
“事情原委,老夫已都清楚,你做得很对,本应该受到褒奖,但是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就连老夫都看不清楚,而这个胡长安本性不坏,他只是受人指使,在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所以,他罪不至死。”
“可是,他绑架了我的人,还要杀人灭口,我岂能饶他?”
段如风道:“请放心,周克楠已被我释放,人证冯.李耳也在我的手里,我保证他不会死,你信得过我吗?”
“你是谁?”
“我叫段如风!”段如风已经在十几里地之外,但他的声音还留在原地,就像正常人聊天。
“好深厚的内力!”柳生不禁赞叹,同时,他已感受到分身周克楠的气息。
段如风,华夏第一高手,无人不知,只是真正见过他的人很少。紧接着,又传来段如风的声音,“我晚一点会去拜访你,给我准备好茶!”
柳生现在没法不相信这个段如风,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就不需要自己去讨说法了。柳生最不愿意跟官方打交道,他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避祸,而不是想立功。他始终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说不准哪一天就又回到了他的世界,就像他不知不觉地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陈家父子三人被软禁在一个十分舒适的房间里。这里有好酒好饭,还有专人伺候,但陈燕秋还是一脸不高兴。他毕竟是陈家家主,试问有哪一家家主受过这等奇耻大辱?本来说好的只是走个过场,今天一大早就会放他们父子三人回去,可是,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到这个点还没有人来接他们出去,这很不正常。
陈燕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实在是憋不住了,就按响门上的一个呼叫器。
隔了一会,一位美女进来,态度十分殷勤,道:“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