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卿被重新送回了开始被绑的地方。
她一头雾水地站在转角路口,仿佛刚才的绑架和威胁只是在梦中发生了一般。
但她低头便看见自己手腕上清晰的绳索勒出来的红印时,她明白刚才的那场绑架决不是玩笑。
此时正值黑夜,路口没有任何人来往。
下一秒,余安卿便脸色苍白的往小区里快步走进去。
一路上,余安卿都提心吊胆的。
半路上偶尔蹿出来的小猫,也能吓得余安卿失语。
她跌坐在水泥地上,手掌被擦出一大个血口。
但她却感受不到此时的疼痛,只是又立马起身,脚步不稳地往家里快步小跑。
直到打开家门,用尽全力地关上后,余安卿才瘫软地倒在地上。
眼睛里的泪水不知已何时落下。
余安卿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她紧捏着心口的位置,眼睛紧紧闭上。
她该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做……
“老大,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A豹向裴辞打去电话,准备将他发现的奇怪事情报备给裴辞。
“说。”
裴辞早已疲惫不堪。
“余小姐在回家路上的一处监控盲区消失了两个小时……”
裴辞听见这话,弹射般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消失?怎么会消失!”
裴辞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就准备往外赶。
“两个小时后,余小姐又出现在了路口,现在已经安全到家了。”
A豹的话令裴辞大喘气。
裴辞停住脚步:
“两个小时?给我查,她在这两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下次查清楚了再给我一起说明白!”
“是!”
A豹中气十足地应答。
裴辞挂了电话后,将电话狠狠地摔在了沙发上。
他扶着额头,想起裴老头子刚才用余安卿威胁他。
在碰到有关余安卿的事的时候,他总会失去判断的能力。
第二天。
余安卿在地板上躺了一整晚,加上昨晚的折磨。
她生病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头胀痛得不像样。
余安卿勉强从地板上爬起来,歪歪扭扭地走到卧室里,两眼一闭便躺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但没过多久便响起一阵拍门声,声音大的让昏沉的余安卿皱紧了眉头。
她睁开眼。
拍门声还是不断。
余安卿深深叹了一口气,艰难地爬起来去开门。
到底是谁。
刚一扭开门把手,外面就有一股力量将门扒开。
余安卿还没看清到底是谁,就已经被来人满怀地抱住了。
“卿卿……”
裴辞着急忙慌地抱住余安卿后,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余安卿听见裴辞的声音,立马清醒,她用力地推开裴辞,然后快速地将半掩着的门关上了。
“怎么了?是不是昨晚……”
裴辞话还没说完,就被余安卿捂住了嘴巴。
“嘘,不要说。”
余安卿有些神经兮兮。
但裴辞却看见了余安卿手腕上的红印。
“这怎么了?”
裴辞小心翼翼地捏着余安卿的手腕,紧张地问着。
他翻过她的手掌时,还看见了一道已经结痂的伤口。
“没事儿,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
余安卿将手抽离,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但裴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我给你上药。”
裴辞拉着余安卿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去找了医药箱。
“下次,下次小心点。”
裴辞给她的伤口和手腕的红印处涂上药水,又抬手摸了摸余安卿的额头。
刚才摸她的手腕时,他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滚烫。
“发烧了?”裴辞用手怕不准确,又上前用自己的额头贴住了余安卿的额头。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余安卿呆得愣住。
“确实有点烧。”
裴辞贴了会儿,就主动离开了。
却弄得余安卿耳尖发烫。
“先去床上躺着。”
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