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你知道吗?我总觉得有人想我死。”
说完,又睁开眼睛。
“我不是被注射了药乱想。我在月兰境内暴露,以及这次遇到事情总觉得不是巧合。”贺廷深知道自己说的话让人很难相信。
他怀疑的是自己人动手。
“我相信你说的话。你几次三番遇到的事情太奇怪了。”苏青禾恨恨的咬了一口饺子,神思恍惚的将剩下的半个饺子喂给了贺廷深。
她自己在想事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贺廷深只觉得这半个饺子特别好吃。
他眉毛轻挑,“青禾。别想了,我自己也想不通。按理说,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他得罪的都是坏人。
苏青禾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只好收敛起脑海里的疑惑。
很快,一饭盒的水饺两个人吃完。
苏青禾又要伸手,贺廷深已经在摇头了。
“饱了,不吃了。”
“你以前胃口很大。”
贺廷深苦笑一声,“在丛林里已经习惯了饥一顿饱一顿。
很多时候都是草根树皮,也不敢乱吃东西。
看到蛇和老鼠,也被抓来生吃。不敢点火,容易引来敌人。……”
贺廷深讲起那段经历,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苏青禾眼里噙着泪花,伸手抚摸贺廷深干瘦的脸庞和凹陷进去的眼眶。就这幅样子,两小只居然认为他帅气。
走到外面,绝对是被当做盲流抓起来的人。
“廷深,你还会去吗?”苏青禾看到他的样子,私心不想他再过去。
贺廷深叹了一口气。
“不去了,孤狼队队长交给了别人。”他脸上冒出了细汗,他知道情况不妙。
“青禾。我不想让恒恒和晚晚看到我药瘾发作的样子。”
他会忘记骨子里的责任,他会摇尾乞怜的哀求他们。
苏青禾心头紧了紧,伸手搭上了他的脉搏。心道又开始了。
“你等我一下。”
苏青禾赶忙拿出药包,开始给贺廷深下针。同时按响了呼叫铃。
“妈妈。”
恒恒的声音传来。
苏青禾一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边给贺廷深下针。转头看了眼焦急害怕的恒恒,柔声安慰:
“恒恒。爸爸生病了。你带妹妹去外面沙发上睡觉好不好?记得把沙发上毛毯盖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