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禾说话很冷,冷到让李东升跟着吓了一大跳。
他没想到贺老会跟他爷爷过来,赶忙开口解释:“爷爷,贺爷爷。咱们先回去吧。”
李老也故意咳嗽了一声,缓和尴尬的境地。
“恒恒和晚晚呢?”
“妈妈,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哦。我们等不到车子,没有雨伞又回来了。”恒恒在外面脆声声的喊了一声。
晚晚奶声奶气道:
“一一小姨也回来了。”
晚晚推开了门,发现了李老也在。甜甜的叫了一声:
“李爷爷好。”
小家伙看到有陌生老人在,朝贺老鞠躬:
“爷爷好。”
晚晚打完招呼一眼看到贺廷深在床上睡着了,赶忙跑了过来。
顺着床尾爬了上去,脱了鞋子爬到了床头。
小身子缩在了贺廷深怀抱里,伸出小手紧紧的搂着贺廷深的脖子。“爸爸,晚晚给你呼呼。”
她鼓起小嘴巴对着贺廷深的脸呼呼。
呼出了一脸细微的口水。
贺老的眼睛落在了晚晚的脚上。
带着小铃铛的银脚镯。
贺老身子踉跄了一下,若是前面还存有疑虑。看到小银脚镯子的时候,他心里早已经惊涛骇浪了。
他记得当年找到那具尸体的时候。
并没有发现银脚镯。
那时候还心存疑虑,按理说银脚镯不该烧化了啊。
他几乎站不住了,李东升一把扶着贺老。让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恒恒进来同样的打了招呼,贺老浑浊的眼睛始终盯着恒恒。朝他伸出干瘪的手,“小深。”
看到老人眼含热泪,恒恒迟疑了一下走过去。
“爷爷。我爸爸才是小深,我是恒恒。”
恒恒笑了笑,礼貌的伸手握着贺老的手。肉乎乎的小手落在贺老的手里,那软糯的触感像极了多年前。
他也是握着孙子的手。
小家伙很皮,却又很懂得哄他们老两口开心。
“爷爷,我以后长大了也要跟你一样去当兵。穿上那身军装,爷爷穿军装最帅气了。”
贺老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到了床边。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贺廷深,许久才移开目光。“我可以看看这个镯子吗?”
苏青禾点点头。
上前解下来,看到镯子上面的字。贺老知道了眼前的人就是当年被火烧死的贺廷深。
只是那个火堆里的小男孩是谁?
他迷惑了。
李老看出了不对劲,他原本也很奇怪。世间哪有无缘无故这么相似的两人。
“老东西,确定吗?”
贺老点点头,“确定。”
苏青禾想到了那双无形的黑手,心里头一紧。看向贺老的眼神多了复杂,“贺老先生。这一切也许是个误会。
我希望你别说出去。还有廷深如今生病,还请你别跟家人说。”
贺老拧紧了眉心,“我得跟他爸妈说一声。”
“贺老先生,不希望我带廷深转院吧?”苏青禾直觉不想让贺廷深父母知道。
“什么事情都是你想怎么做?应该问当事人意愿。”
顿了顿,苏青禾锐利的眼神扫过他。
“廷深这几年总能遇到一些事情。我不相信是意外,这次来京市就很冒险。”
她的话很直白。
按理说,贺廷深没有什么仇人才对。
苏青禾难免多想了很多。
贺老听到这里,有点迷糊了。贺廷深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医生,你能不能跟我细说一下?廷深跟我和他奶奶感情很深,我们老两口真不会害他的。”
老人家那颤抖的双唇,似乎想要极力辩解。
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落在贺廷深的脸上满是心疼。
伸手拉着贺廷深的手,一如他小时候那样。
苏青禾迟疑了。
李老急的就差拉着苏青禾过来解释。
“青禾啊。贺老东西虽说脾气臭,可那也是他孙子出事以后才臭脾气。
以前跟我们在一起就炫孙子。还总拿我家蠢东升跟他比,偏偏东升就是廷深的小跟屁虫。”
李老絮絮叨叨的叙说,就是想证明贺老对孙子绝对爱心。
李东升:……。“爷爷,你干嘛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