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便皱眉问江扶月。
“你还去江家?那老太婆上次买凶杀你,你家族里也没个处置,如今……”
孟星流却是眸光微动。
他听过江扶月说的“改姓”一事。
准确来说,当日江扶月在江家说的“承南岭王血脉”一事,各家都已然耳闻,却也都不放在心上。
他爷爷说,江扶月想改换姓氏非得是江家人皆都点头才行,否则君家的门庭立不住不说,还会被抹黑,重视家族、孝道的人亦不会认可君家的重建。
所以这会,他也猜到了江扶月要去江家的用意。
江扶月可能是想寻机会再给江家一击,好彻底脱离江家,这样她就能用君家的名号来同西极乐土做交易。
可问题是,这这会子,江家显然想借江扶月的东风接触西极乐土,自然就不会再把江扶月往外推。
于是迟疑了下,道:“有了上次一事,阿月在江家,应当是不会有危险。”
江扶月深深看了眼孟星流。
她一直都觉得孟星流非是表面那般懒懒散散不学无术的样子,毕竟孟爷爷那样通透智慧的人,没道理真就培养不出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她道:“是啊,想来是不会有危险的。”
江扶月当然知道,仅凭一次“被杀”她还没办法完全自立门庭。
历史上,没有诏书的人,就算再厉害,想登基都得让底下的朝臣三请四请,才会答应。
她这样子脱离宗族,寻求自立的,在这讲究孝道、家族的时代,自然也是艰难。
不过路总是人走出来的。
江扶月笑道:“不必为我忧心,我直觉明日会是个好日子。”
谢桑辞挑眉,“我怎么觉得会有热闹看。”
孟星流亦是神色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