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素官婉回来,陌易寒才猛然回想起惩赏堂还有她堆积已久的月例。要来宗门只能本人认证,用来领取月例独一份的领月佩,便让素官婉自己去休息,自己帮她拿回离阙峰。
陌易寒兴致缺缺拿着月例的储物袋从惩赏堂出来,便见一身道服沾染血污,看不清面容被两位元婴期执事压着走过来的少年。
这幕在惩赏堂可以说是非常常见,陌易寒也见过不少次。于是打算和往常一样想忽略不管闲事的离开,以至于忽略了那少年身上熟悉的气息。
身子刚好和他略过,那少年突然猛的喊了一句:
“大师兄!”
陌易寒顿住脚步,猛然转身落入一双幽深的紫瞳,此刻那双紫瞳的主人正动用灵力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捆仙绳却越发的紧,勒的身上的伤口血溢出的更多。
几乎是下意识的冲了过去,欲要给他解开束缚,那两位元婴的执事长老却挡在羿清辉身前,冷冷看着他。
“离阙峰的大师兄,正好。随我们进惩赏堂,处置一下你峰下弟子随意残害同门。”
陌易寒一愣,随即一脸震惊看着被捆着的师弟。
你小兔崽子又捅什么篓子???
羿清辉死死咬着下唇,撇过脸去。
从陌易寒离开那刻起,他还是白司雪那个状态的时候,他确实老老实实的待在房内躺着,顺便想理顺前世的一些细节和伽幽透露的那些话。
假装失忆是迫不得已,天知道为什么那天他一清醒就长忆宗,像是有谁安排似的。
他也没想到自家大师兄还能这么粗神经被骗过去罢了,而他更确定这个完全变了性子的大师兄肯定知道前世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存在一些奇怪的变化,比如他的性格。
正是此时,陌易寒屋外传来的动静她听的一清二楚。但是他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手中捏了护体的法诀,闭上眼装出昏睡的模样。
“真的确定了?”
“是,那天命尊使确实出现过这里,离阙峰的大师兄向来没什么防备,我们……”
咔哒。门被推开,本来还小声吵嚷的两人顿时噤声,明显察觉了她的气息。静了半晌,也不知道他们神识交流了什么,来到她床边。
“这人怎么那么像宗主那幅画里的……”
“嘘。看她也是身受重伤的样子,修为和我们相当,昏睡中把修为封了带回宁柯教再说,让宗主确认一下。”
“是。”
她听这二人区区几句话,心里一跳。宁柯教可是她前世亲手建立的魔道宗门,虽是如此,但是在她的引领下从不做一般魔教的那些邪事。
可这辈子听闻外界的传言,和前一天遇见经历怀阙苻那般不愉快的经历,她心里不舒服,下意识觉得宁柯越发的在新宗主下面越来越回去了。
心里下定了决心要将计就计,任由这两人带自己回去探探虚实,她自有保命的方法。可半路异数突变,“她”的身体变回了羿清辉,身上封印的修为也尽数回归。
猛然睁眼,架着自己的两人脸上满是古怪和惊恐,愣在原地。巧了不是,那两人就是当年他初入宗门有过节的其中几人之二。
不知道是不是被伽幽影响,羿清辉心里升起一抹暴戾。紧绷着唇角,没有思考,手捏法诀几把冰剑便刺穿那二人。
而当他回神,镇守弟子魂灯的执事已经风风火火赶来,而他也下意识反抗,于是陌易寒就见到了此时狼狈的他。
陌易寒通过神识想问他前后原因,可两个元婴老怪看着,这些小动作只要羿清辉一回就会暴露。于是陌易寒做好最坏的打算,默默跟在后面进了惩赏堂主殿。
一进主殿,便见着作为惩赏堂九长老的傅恩上堂面前立了块屏风遮了个严严实实,而开口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来人犯了何事?”
两位元婴执事互看了一眼,也不明白傅恩这出是干嘛,神识试探扫过去被那屏风挡了回来,更觉得怪异。
“……我误触了钥心峰的草药,不便见人,你们说便是。”此刻的傅恩忍着浑身魔气的侵蚀,装着正常的样子开口。可脸上、脖颈,凡事露出肉的地方皆爬上了丝丝缕缕紫黑的魔气。
而一旁穿着便衣紫装的人,只是捏着颗丹药戏谑的看着傅恩发作的样子,却置之不理。
不知情的两位元婴执事了然,只开口:“宗门内弟子魂灯熄灭,我们前往那两位弟子殒命之地,却发现身为内门弟子的羿清辉染血在其尸首旁。虽是外门子弟,但宗门有戒律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