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倏忽亮起来,他瞥了一眼备注,便放下酒杯点进聊天框,语音转文字。
陈导还在旁边,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的情况下,保险起见,不便于外放叫人听了去。
不过,透过这些冰冷的文字,他都感受到了祝元元心底的小雀跃。
他站起身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西服,朝旁边的人伸出手。
见他起身,陈导也连忙站起,和他握手的瞬间,脸上遍布笑意,激动地上下摇了摇。
“陈导,今天我们见面的事情……”
“陆总您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宣扬出去!”
陆昱满意地点点头,朝外面走去,直奔地下停车场。
祝元元手疼,不好玩手机,便观察起这迈巴赫的内饰。
车内座椅均采用的小羊皮,硕大的显示屏四周被檀木围上,低调奢华,极其内敛,车窗旁虚虚挂着蚕丝帘布,开辟隐秘空间,避免强光照射入车内。
她脑袋回正,准备先眯一会,转角处却出现了一个难以忽视的身影。
陆昱一身西装,气质高贵,长身玉立,肩宽腰细,面容深邃,五官立体分明,眼神锐利而冷漠,散发着一股无可挑剔的权威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之情。
他打开驾驶位车门后,收入修长匀称的长腿,手腕起落间系好安全带。
“准备什么时候给我表演滑跪?”
祝元元一丁点睡意都消匿于无形,她讪讪地笑:“我就是一时口嗨,滑跪太费膝盖了,要不然你换一个?”
“行,我先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他启动车辆,面无表情,似乎并未往心里去。
“好嘞!”祝元元美滋滋地一口答应下来。
人情嘛,就是一个口头承诺,答应下来又不会少一块肉。
……
修整几天过后,节目组带着六位嘉宾回到西泽乡。
田地里面的杂草茂盛,全部要靠嘉宾手动除草。
祝元元的手伤没有完全恢复,陆昱让她多歇会儿,少干点。
她没心思坐在帐篷里看他们干活,便出去溜达一下。
逛到一处农庄,遇上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坐在地上哭。
她善心大发,抱起小孩哄:“乖乖崽,别哭,你家在哪里?姐姐带你回家好不好?”
“放下我娃!”
没等小屁孩收起情绪,一位穿着粗布的大姐举着扫把追出来,作势要打她。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人贩子!”
祝元元想到了她情绪激动的原因。
毕竟乡村地区的孩子,容易被陌生人盯上。
四周又没有监控,要是孩子不见了,怎么找回来都很麻烦。
孩子妈半信半疑,从她手上接过娃娃后才安心。
“我没有见过你,你是哪里来的?”
祝元元如实道:“我是跟着节目组来这边种田的嘉宾,我们拍摄场地就在那边。”
“种田节目?装模作样罢了。”孩子妈不屑,冷哼出声。
本以为有人来可以带动这边的经济,可是明星瞧不上乡村的农产品。
每次来一堆人,都会留下一堆垃圾离开。
除了破坏生态,想不到还会带来别的什么。
祝元元挠挠脑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们的确是亲力亲为种地,不过也隐含着节目效果成分在其中。
“姐姐,这边有小卖部吗?我想买些东西。”
“有啊,就在那个方向,自己找过去吧。”
带娃的大姐抬手给她指了个方向,抱着娃转身就回了屋。
祝元元暗自生出一个想法来,准备回头跟导演组商量。
……
夜色沉寂,屋内明黄色的灯光亮起。
郝松礼,林必姝和祝元元磕着瓜子,喝着旺仔牛奶,玩了一整夜的斗地主。
翌日太阳升起之时,郝松礼浑身上下输得只剩下一条纯棉内裤,所有的衣物都被他抵出去,脸上贴满白条,裹着卡通毛毯缩成乌龟。
他眼下乌青浓厚:“元姐,玩一晚上了,你也没赢几把,就不觉得困吗?”
祝元元的情况和他差不多,不光是脸上,连手臂上都贴着白条,一整个“白毛女”。
她拧着眉头观察手里的牌,头也不抬地回他:“困?我要睡了还怎么翻盘?别吵我,这把我必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