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南感觉力气都在刚刚用光了,此时的他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他用身体抵着门,脸颊贴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上出了不少汗,沿着他俊秀的脸慢慢滑落下来。
“怎么……来这么晚,我的耐心……可不多。”一个低沉的,带着酒意的模糊嗓音从背后响起。
康南的后背覆上了一个宽大的身躯。他被抱了个满怀,炽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耳后,又痒又热,令他浑身发颤。
虚弱的挣扎毫无用处,康南抬起手臂捂住了眼睛,他不能想象这一切的真实性。他这算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吗?
可是这次,他跑不掉了!
当身体受到了室内冷气的侵蚀,惊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然而带着酒气的男人力气奇大,哪容得他一丁点的反抗。很快被他抓住的双手被轻易地挣开,而康南的双手则被身上恼怒的男人一把抓住,拽向了头顶。
康南感觉自己到了极限了,意识开始不受控制,连话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康南只来得及说了句:“不要。”意识就陷入了深深的混沌之中。
漫长的混沌之中,康南只听见男人一直嘟囔着一句话。
“沈墨,是你吗?”
……
第二天一早,封北被透过窗帘照进来的阳光叫醒了。他挣开迷蒙的眼睛,用拳头敲打着自己因宿醉而混沌的脑袋。
他感到自己另一只手臂被压着,才发现怀里还躺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微长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楚长相。
封北这才想起来昨晚徐总帮他叫了个男孩解决生理问题。他看着怀里的人,那白皙的光滑的背让晨起的封北又想起了昨晚的事。
感受到身边有动静,康南艰难的醒了过来。他阻止了身上双手的游移,转过头看向背后怀抱着他的人。
这一眼,两个人都愣了。
封北怒火中烧,怒不可遏,刚起的那一点点想法也随之灰飞烟灭。他一脚踹了上去,把康南连人带被子一起踹到了床下。
随着咚的一声,康南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周身的疼痛才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尤其是那个无法言说的地方,如针扎般疼痛,加上刚刚那一跤是屁股着地,更是雪上加霜。康南被疼痛折磨地说不出一句话。
封北却向看脏东西一样看着他,恶毒的话语随之传来。
“你就这么作践自己,接二连三的自己送上门。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勾引我有什么目的?这次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回去不好交代吧。”封北怕控制不住自己掐死他。
他蹲下身,伸手捏住康南还泛着红晕的脸颊,感受到他不正常的温度。
“可惜了这张脸,现在我看着只想吐。昨晚不好受吧,这是给你的教训,你好好记住了。”封北用力甩开了手,穿上衣服摔门而去。
康南头痛欲裂,周身酸疼无力。他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存够了力气撑起身。封北对他的指控他根本无法反驳,他非常难堪,羞愤欲死。他无法面对封北,更无法面对自己。
二十几年的认知里,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跟人有这样的接触。他连女朋友都没有交过,更不要说现在是跟男人在一起。
他真想一刀捅死自己一了百了,那样就不用管家里那些糟心事,他也不用面对现在的自己。
康南挣扎着站了起来,颤抖的双腿酸疼难忍,他紧紧握住拳头,整个人都在颤抖,终于忍不住一拳打在了身边的床上。他的脸红的像团火在烧,没想到封北能这样羞辱他。
在浴室收拾完自己,康南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房间。他才发现自己是在酒吧楼上的酒店里。
酒店跟酒吧都是同一个老板,这样的布局方便了来酒吧找乐子的人,也不容被外面的人看到。
裤子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康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梅姐的电话。
“喂,梅姐。”
“南南,你现在在哪里?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太有心理负担。”
“……我在楼上。”
“我来接你,你能自己走吗?”
“……我可以。”
刚刚封北出了房门,就直接打电话给梅姐,把梅姐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梅姐才知道昨晚一声不响早退的康南是在封北那里。
原本封北叫的男孩去的时候敲不开门,回来跟梅姐报备过,直到接到封北的电话,梅姐才觉察出不对,感到出了事。
她赶紧调出了酒吧的监控,发现康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