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四,
陵江城内的雪停了,一抬红轿在喜乐和鞭炮声的簇拥下被抬进宁宅,残留一地细碎红纸片,红色灯笼,雕花喜字洋洋洒洒地覆盖了整个宁宅。
夜寂静着,
一身鎏金缎红色喜服女子端坐在堆满枣,花生,桂圆的喜床上。
"柯达,柯达…"
脚步声在寂静房间蔓延开来,越靠越近。
红盖头下的女子,双眸微低,红唇轻抿,抓紧喜服的手又紧了紧,留下一道道折痕。
一双黑色军靴停在了喜床前,接着头上的红盖头被掀开,眼前忽的一亮,她有些无措地抬起头,一眼望去,那张熟悉而又几近冰冷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闯入她眼底。
她眼神先是一滞,直视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细微的光亮。
心间荡漾起一层层涟漪,将她心底的防线一步步攻陷,她的指尖交缠着,刚准备说些什么,便猝不及防地被他掐住了脖子,将她压倒在了床上。
"怎么?"
"看到我,感到失望了?"
他的话犹如来自地狱,阴森彻骨,仿佛眼前的人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一双漆黑的眸子幽深着,死死盯着眼前眼前的女人,脑子里一个声音叫嚣着,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这个将他的爱碾压于地的女人!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有那么一秒,他感觉他真的要将她掐死在了床上,
女人的脸正由红转白着,浓重的窒息感使她如坠冰窖,让她几乎不能呼吸,脑袋也变得越来越沉,
她轻轻地挣扎着,可骑在他身上的人却依旧好似没什么感觉般,
一时间,她竟有了一丝绝望,她用尽最后力气抬起手,附上那只掐着她的手
柔柔触感附上他的手,他像触电般忽然恢复了理智,慢慢松开手,接着从女人身上起开。
她吃力地坐起,倚着婚床的扶廊,一手握住被掐紫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待她双眸微抬时,发现他一直也在注视着她。
四目相对间,她看到了他眼底的阴翳,恍若寒霜笼罩着她,心头被无数细针扎过,她眼底的光一下子暗了下去,她低着头,不再看向他,把原先要说的话也硬生生被塞了回去。
"怎么,变哑巴了?"
他戏谑着,凉薄的语气如正月初降的雪拉低着房内的温度,
看着眼前的人,他轻哼一声,抚了抚身上整洁的军装,缓缓道
"呵!瞧我这记性!"他微微敲了敲自己的头,像是想到什么,"都快忘了?今日,可是你如愿嫁进宁府的好日子呢?"
听此,她拽着床沿的手紧了紧,眼前的人令她感到一丝陌生,她沉沉地将头低下不再看他
但眼前的男人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弯下身,伸手抚上她喜服,细细临摹着,道
"这身喜服也正是好看!"
他的手颇为轻佻,像是游蛇一次又一次游走在她的敏感地带,挑战着她的底线。
而她紧咬着唇,红着脸,眼底莹莹有些湿润,
伸手压住在她身上游走的手,鼓足所有勇气,道
"你闹够了没?"
他挑眉,丝毫不避讳望向她,道
"原来,许小姐还有廉耻之心呀!"
"我不在陵江城,这些年,你早就委身于他。",他轻抚上她的脸颊,"既如此,许姑娘还有什么好矜持!"
心口处传来一阵绞痛,她故作理智开口道
"傅晟泽,你怎么想,我管不着,但现在,请你出去。"
听此,他嗤笑一声,道
"别急呀!"
"你说,这新婚之夜的,我还准备了份礼物给你呢?"
"宁少奶奶!"
他一字一句说完,双眼却从未从她身上离开分毫。
他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却又立马被她转头躲过,男人的眼神也跟着更加变得凌厉阴沉,脸上也多了一抹嗜血的微笑。
"哦,对了,还有宁远呢?"
"这新婚之夜,怎么可以没有新郎呢?"
说完,不等许樾反应,便一把将她拦腰扛起,直直走进大院,女人在他的肩上扑腾着,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抵抗着他,但却都是无济于事。
大院内,男人粗鲁地将她卸下,一个踉跄间,跌倒在地上。
她扫视一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