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人这般模样,他朝着站在屋内的人望了一眼,众人拾取离开。
他拽起她的胳膊,恶狠狠道
"许樾!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闹脾气!"
"你不会以为,我娶了你,你就可这样放肆了吧!"
"我只是不想白嫖罢了!"
说完,便狠狠地将她甩倒在了地上。
摔倒在地上的女人背对着他,却是咬紧了牙齿,克制着快要扑面而来的情绪,她眼底的泪意搅动着,徘徊在她的眼内。
她缓了许久,终还是起身望向他,轻笑道
"傅爷这份恩典,我还真是负担不起!"
"要不?"
"傅爷直接送我去次渡春筑,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白嫖了吗?又或者更直接点,一枪毙了我,我保证会对傅爷感恩戴德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当然敢,傅爷上天入地都不在话下,怎会对我这样的蝼蚁有什么不敢的。"
听此,他心中积聚起一团火,她再次拽上她的胳膊,冷笑道
"这宁府上下几百口人也我这过了好些时日了,也是时候该处置处置了。"
"你说,我是该一枪毙了他们,还是用刀子一刀一刀划开他们的皮肤?"
"你在威胁我?"
她眼睛死死地看向他,脸色却不禁有些发白,双手也慢慢握成了拳。
"当然不是!"
他暼眉,眼底却浮现出一抹不屑,笑道
"我,是来同你谈条件的。"
说着,便从胸口的口袋中掏出一页纸来,道
"签了它!我放了出除宁远以外的所有人。"
她有些狐疑地望向他,道
"不,我要包括宁远以内的所有人!"
听此,他轻笑道
"许樾,你是当我傻吗?"
"你最好签了它,毕竟过时不候!"
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身后女人的声音却再次传来。
"你不怕我反悔吗?"
"反悔?哪又怎样,你已经嫁给我了。"
"而且,"
"你会吗?"
她的手再次紧紧攥着,她试探告诉自己会的,但是片刻挣扎后,她再次陷入了无力与迷茫。
她微微深吸了口气,手也渐渐松开,拿起那张放在座台的一纸契约。
契约书上简单的说明了条件,
甲方:愿释放宁府上下几百人(除宁远),乙方遵守的条件如下:
1.嫁与甲方做妾
2.无条件服从甲方及自身义务
3.不得做出任何愧对于甲方的事
仅一此书,如有违反,后果自负。
纸的最后一行,写着甲方的后面,潦草的写上了傅晟泽几个大字,而另一边的乙方却是空的,显然是为她留好的。
做妾,服从,愧对!
她忽的嘴角微微扬起,心上却想有无数个针眼扎过,密密麻麻却又针针带血。
这,不过是一纸让她感到羞辱的卖身契罢了。
良久,她抽出一只笔,在这张纸上,也胡乱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她只想快速地写完扔在一边,不想再看见这张纸。
翌日,
晚春端着洗脸的水进来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姑娘,起来洗漱啦!"
她的声音及其轻微,像是在试探
而侧躺在床上的人影,却有些倦意的道,
"晚春,替我把这张纸转交给傅晟泽吧!"
听此,晚春有些疑惑放下手中的水盆,拿起了桌上的那张纸,纸上黑白分明写着的字,却叫她犯了难,
她不禁开口道
"姑娘,这是什么?"
"没什么的,晚春。你替我交给傅晟泽就好。"
女人躺在床上,声音依旧淡淡道。
"是!"
听此,晚春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将纸小心的包起来,藏在了口袋里,并出去了。
门关上的一刹那,躺在床上的女人眼底带着一丝落寞,闭上了眼。
此刻的她就像是只被关在牢笼的金丝雀,牢笼上的钥匙被傅晟泽紧紧的握在了手里,却又像是一个囚犯,等待着他的审判,她的一切好像都由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