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男人的眼神忽然吓到般,放在窗的手忽的脱离了窗户,后退了几步,垂着头,默不作声。
一副惊惧的模样与昨夜的她,大不相同。
一时间,他的唇角微微勾起,起了要逗逗她的念头。
瞥眼间,看到了她后方的打火机,方方正正地放在窗前的桌上。
他倚着门框的手,微微垂下。步调不快,一小步一小步,朝她走去。
她也原是没想到着的,
可当他在她的面前忽然停住,接着躬着身体靠向她时,
她才顿感不妙,心里一种别样的热流在横冲直撞着。
他缓缓弯了腰,靠的越来越近,淡淡的烟草味侵袭着她的嗅觉。
她的身体不觉间也向后靠去
可,他就像是故意般,将她们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着,
她的手在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抵上后桌上,撑着她整个身体,步子也在不经意间小心往后挪动到了桌跟前。
男人的目光下,她的所有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
看着此刻她的窘迫,心里竟然顿生一股愉悦。
他停住了继续靠近的动作,可头微微垂着,双眸紧紧盯着眼前的小人儿,清晰地看着她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微颤着。
他的大掌很快摸索到在桌上的打火机,但他却丝毫不急着起身。
他微微收敛了唇角勾起的笑,哑着声音道
"你躲什么?"
"没...没躲。"
"没躲?"
男人好听的嗓音,在此刻带上致命的诱惑力,轻易地敲击着眼前人的防线。
躲在他身下的女人不由红了脸,声音也微微颤了颤,但依旧故作淡定道
"是你靠太近了。"
"近?"
听到这个字,他的唇角忽的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这很近吗?"
"我以为...我们最近的距离会是在床上呢?"
他的话再次轻易将女人的耳垂染红了,也令她败下阵来。
她知道,他又在戏耍她!
她将头微微抬起,直对着他开着几颗扣子的胸口,也低了头,强压着这心里那股羞愤感,冷静道
"傅爷,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
女人此刻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眼前人玩坏了,
忽冷忽热的感觉,让她琢磨不透,所以她选择了噤声。
看着自己的目的已达成,男人的心情也莫名得好,拿出了那早已握在手里的打火机,挑眉道
"拿个打火机,不行呀?"
说着,那将打火机在自己的手上转了几个弯,就像是在挑衅。
他退了回去,朝着床的方向走去,接着,在床上随意支着腿,点燃了一根烟。
淡淡的烟圈向着上空飞去,接着慢慢淡下去,淡到看不见。
女人也站直了身体,朝着他行了一礼,软声道
"我叫人来给傅爷打水洗漱。"
"嗯。"
坐在床上的男人懒懒道
一双深邃的眸子却始终未离开她半分。
只见,女人迈着快步,朝着门口走去。慌乱的样子俨然像是个被欺负了的小白兔子。
"吱呀——"一声,接着的是"碰——"的一声,
一扇门将两人就这样隔开了。
外面凉凉的空气,灌进了她的脑子,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捂着自己不断跳动的心,靠在门上深呼吸着。
她,这又是中了什么邪!
晃了晃脑袋,才加快地叫来了几个丫鬟和奴仆。
一个时辰后,丫鬟和奴仆也全都退了下去。
房内再次安静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察觉到那抹炙热的目光再次触及自己时,
她也是赶忙窜进了床对面的小塌上,盖上了被子。
洗漱后的男人坐在床头,看着那抹浅浅的背影,语调平淡道
"这被子?"
"你是不打算铺了吗?"
听此,女人也立刻醒悟过来,有些不情愿地起身,
她在心底不断给自己鼓气。
没事,没事...
其实,在她的潜意识里,却一点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