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啊谢安,我把话放在这儿,这件事儿没完!我作为知府,有权利安排安南县和长安县的调配,你既然要是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的手段,告辞!”
说着他一甩袍袖,竟然急匆匆的走了,甚至刚走出两步,就从自己的袍袖之中拿出了手绢擦了擦自己的虚汗。
光嘴硬有什么用,很明显这家伙一边擦汗一边咒骂,赶紧得写信给自己的干爹这长安县到底发生了什么?赶紧告知自己干爹关于谢安的事情。
不是要小心着谢安,而是他巴不得自己的干爹从朝堂之中传递出御史弹劾的奏章,这样早一点儿置谢安于死地才是最为正统的。
知府有那么一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太子朱标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有些深深的失望。
因为如果这个叫张玉林的家伙,要只是在自己和父亲朱元璋眼里不值一提,甚至不太在意的话,倒还好一些,偏偏这个叫张玉林的家伙,之前在父亲的印象之中,还是相当不错的。
哪想到才三年不到,不仅胖的走不动道,一脸横肉,活脱脱的就像一个活土匪一样,而且哪还有斯文?
他可是正儿八经寒窗
苦读考取的功名,竟然会变成这般田地,实在是让自己都觉得脸上无光,毕竟这件事如果假设说出去打的就是皇家的脸面。
可是谢安站起来冲着朱标一拱手,“呵呵,真得好好谢谢你,要不是韩兄帮忙,恐怕今天这事儿对我来说太难了!”
朱标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一甩袍袖有些为难地来了一句,唉,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大概朱标这样的人就是很耿直,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
这个事情,如果要是揽在自己的身上,那自己就一定脱不开关系,甚至不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搪塞和为自己辩解。
所以他站在那儿直挺挺的感觉到就好像是很羞愧,谢安皱了皱眉头,他还没等说话听到了咳嗽一声!
得了,儿子感觉有些丢面子,老子前来解围是吧?
朱元璋从后面也走到了前面,一甩袍袖,不过他的脸色极度的难看,甚至都有些微微发紫。
这种脸色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要杀人的脸色,尽管杀气腾腾刚刚有所退去,毕竟自己要杀人,那就要揭穿自己的身份,这事儿自己不能干。
其
次当着太子的面自己已经规劝自己很多次了,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杀人,现在不同以往,你就算是要定这知府的罪,那也应该是验明正身。
拿到所有的证据去有关部门三堂会审就好,还有就是,更重要的是这个知府能够如此嚣张跋扈,在于他背后有人朝堂之上,有一个什么义父。
这个义父搞不好就是朝堂上非常重要的一个大臣,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得到内幕,甚至如此猖狂!
因此朱元璋脸色非常的难看,但是对这个事情心里还是有数的,他走了过来看一下谢安,然后微微的摇摇头,“唉,不要责备你韩兄了。”
谢安眨了眨眼,我啥时候责备他了,是他觉得自责嘛。
当然谢安突然好像有些明白了,啊,折腾了半天这事儿是要打脸整个皇家是吧?难怪打了小的老的就出来了,可是这不是我打脸呀,是你们皇家自己被打脸嘛。
哎呀,看来擦屁股的事儿还得轮到自己,于是谢安突然一笑,“两位请坐嗯,不说这种不开心的。”
“我说个有意思的或者准确的讲,你们等一会儿。”
说着他直接往外一走,敲了敲门
框,下人很快跑过来,“老爷请吩咐。”
谢安把手一摆,“那个,把我的那个快乐水给我拿过来。”
快乐水儿?
这仨字听得朱元璋和朱标两个人都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这谢安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
不过朱元璋给朱标个眼色,那个意思是这家伙其实也是个知情识趣儿的人,朱标你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太耿直,你说这个事儿不是你主动把这知府给撵走了吗?
既然撵走了,你就不要有自责的情绪,你还非得让这谢安看出来你我就是一个皇帝一个皇太子啊,没这个必要嘛。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份,那么就不要把尴尬在三个人面前展现的太过明显,得亏这家伙知情识趣儿调转了话题。
于是朱元璋示意朱标过来坐,于是朱标搀扶着朱元璋两个人,在刚才那知府大人的座上坐下来,这回倒不是端茶倒水,而是没有一会儿,那下人端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