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嘴上这么说,身子已经转向我了。
手指尖溢出的血很快滴在了地板上。
我握着陈政屿的手,神情担忧地说:“我去拿创可贴。”
“大男人怎么会在乎这些小刀小伤呢?”说这话,陈政屿又看着悠然坐在一旁Eason
Eason内心OS:呵呵,内涵我?
陈政屿打开水龙头冲了冲伤口,又开始准备继续切菜。
“我已经点了外卖了,别煮了。”我拿着医疗箱小跑的拉着陈政屿坐到沙发。
陈政屿得意的对上Eason的眼,Eason也没躲避,只是觉得好笑。
Eason看着我专心地给陈政屿贴上药,故作笑道:“你们姐弟俩感情真好。”
“是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陈政屿一听这回答,心里算是乐呵了。
“这样非血缘的姐弟情,最不可多得。”
姐弟情姐弟情,字眼儿让你嚼烂了。
陈政屿越看Eason越是不爽,我也感觉到二人的火气越来越重,不过没原由,我也没多想。
呵呵,也许男人就是这样千奇百怪的存在吧。
“还不知道贵客尊姓大名呢?”
“Eason。”
“大家都是中国人,方便知道你的大名吗?毕竟以后都是朋友”。
Eason没说话。
Eason这个名字是刚来英国自己随意取得,取这个名字一是为了能彻底摆脱以前的生活,二是自己的母亲也希望自己能彻底改头换面。
我夹坐在中间,两眼来回地飘荡在二人之间,相比之下,Eason不说话时,脸真的很臭,而陈政屿脸上得意的表情就像个小孩儿……
“名字只是个称呼,不影响大家交朋友。”
我赶紧附和道:“就是说啊,哈哈哈。”
狗急乱啃屎,我转眼看向陈政屿,陈政屿倒也还是面挂笑容,不失礼貌地笑着伸出手:“陈政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Eason接过握了一下很快又松开:“Eason。”
“政屿住咱们对面小区,也和我们同大学同专业。”
“是吗?这么巧啊”陈政屿抢着说。
“那你俩怎么不一起来?”Eason搭话。
是诶?我转头看向陈政屿,之前去他家没听他说过要来。
“我父母临时决定让我来的。”陈政屿不慌不忙地说。
我信了,之前陈政屿保送那所学校时,他父母和他吵了一架。陈闵茉为此还我和吐槽了好久。而现在临时将他送出国也在情理之中。
Eason内心OS:还是个只能听从父母安排的孩子。
想到这里,Eason刚想嘲讽他一番,门铃却不合时宜地响了。我拜托Eason跑去开门,自己去放医疗箱。
就当我以为是外卖时,门口的女人环保双手,看着Eason的眼神中透出极其不悦和不爽——是Eason的母亲。
“妈?”
Eason母亲不苟言笑地问道:“你还真的在这。”
Eason有些崩溃了,脸上的不堪与愤怒毫不掩饰地面视着自己的母亲。
Eason一个快步拉上母亲的手,什么话都没说就立马拉着她离开这里。Eason母亲也没挣开,只是扭头看向了屋内,随着Eason的步伐离开了。
陈政屿刚起身查看,就只看到Eason和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隔壁门外。陈政屿虚眯着眼,内心OS:还是个有门禁的小孩啊?
等刚放完药箱,已经不见Eason的踪影,我看向陈政屿,陈政屿摊了摊手,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到了门口,Eason松开自己母亲的手,自顾自地走到前面。
昨晚一整夜,Eason独自跪在客厅,自己的母亲也没出来看过自己一眼。
就算来了英国,母亲的控制欲也没有减少半分,他以为来了英国会有所不同…他以为只要摆脱那些人,那些事,母亲便不会再这样强控他。可是,非但没有,母亲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大转变。
Eason的思绪回到了小时候自己被村里人欺负的画面。
那时候母亲拿着扫帚满山坡地追着欺负我的小孩。会温柔地抱着我轻声安慰,然后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
“你不是说隔壁是个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