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稀月找到傅澈时,他已经睡下了,眼看他的头发还湿润,便转身回主卧拿来吹风机。
她放轻动作,插上开关调了静音给他吹头发。
吹风机的风落下,傅澈醒了,但他没睁眼。
他向来享受宁稀月的温柔,正如此刻,柔软的指尖游走在头发间,说不出的舒服。
确认傅澈的头发已经干透,宁稀月拔掉吹风机的插头。
转身之际,手腕被扣住。
“故意弄醒我,是不是想跟我睡?”嗓音带着七分醺三分哑。
宁稀月在床边坐下,并不否认。
“一起睡不好吗?”
她还想要他的血,不睡一起不行。
傅澈坐起来,睡袍松松垮垮,“你不怕过敏?我身上还有酒气。”
宁稀月伸手给他整理着快要散开的布料,“我们不接吻就好了。”
她的粘缠于傅澈而言是很受用的。
他向后靠着床头的欧式软包,眼眸平静似又带着别样深意,就那样注视着宁稀月,打量了她半晌,渐开的笑意达不至眼底,“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故意不想去懂?”
宁稀月不明他所指,双目凝向傅澈。
“让一个醉酒后的男人睡在你身边,你在考验我的自制力?”
宁稀月的眸光闪烁,她知道的,但凡傅澈强势点,其实她也逃脱不掉,可他没有,所以才总想要补偿他。
“那我帮你。”
说这话时,宁稀月并没有觉得难为情,玉白的手覆在傅澈的手背上,指腹在他的手背上打圈圈,给足了暗示。
男人的喉结滚落,眸色深不见底,被她勾得心间直发痒。
可他的理智还在,“胆子大了?我问你,你有这种想法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别有所图?”
傅澈很敏锐,也很聪明,这点宁稀月很清楚。
她抿唇,不说话。
自然是别的想法,总不能直接说想要他的血。
宁稀月轻轻开口,“我可以不回答吗?”
这个回答已经非常明确,她不喜欢他。
傅澈甩开宁稀月的手,“除了钱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倘若你坦诚,也许我能给你更多你想要的。”
宁稀月愣在那里,手指微微蜷缩,“我一开始就说过,希望你养我,我没骗你。”
这个女人肯定有事瞒着。
宁稀月的隐瞒让他恼火。
“出去!”
傅澈本想直接甩门走人,想到她今日脆弱的的模样又狠不下心。
宁稀月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到,不知所措地站起身。
“出去!”傅澈重复了一遍。
宁稀月压下心慌,也不管傅澈怎么恼,直接上床,在他身侧躺下。
这还不够,白白的手臂直接横在傅澈的腹肌上。
“?”
男人垂眸,藕白的手臂霸道横行,孤独又可怜。
宁稀月半坐起身,双手环上傅澈的腰,“我没骗你,真的只希望你养我,你养了我,我的身体才能好。”
傅澈听得眉头紧锁,“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嗯,身体不好。”
傅澈心软,“什么病?第一次见你那会,你就在吃药,还是干啃那种,像个傻子水都不喝。”
“中毒。”
宁稀月眼定定地看他,等他的反应。
傅澈的尾音上勾,“中了我的毒?”
宁稀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自恋了,算了,随他自飘吧。
男人轻浮,“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脸不重要,身体才重要。
宁稀月渐渐摸透,傅澈是有点纸老虎体质的。
她上手勾着傅澈的脖子将人拉近,亲他的脸庞,“阿澈,要一起睡才暖和。”
傅澈算是彻底败了,五月天热都热死了,还互相取暖?
可他的语气已经软化,“下去洗澡,你身上有味,也不嫌难闻。”
宁稀月尴尬下床,“去了医院难免沾染了药水味,我现在去洗,你先睡。”
傅澈向来爱干净,不止是物质上的,精神上的干净他同样在乎,正如第一次约会,他直接问她交往过几个男人。
里面的意思宁稀月懂,她毫不避讳给了傅澈想要的答案,“我没有和别的男人交往过,更没有和男人睡过,初吻同样在。”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