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连吃了五个饺子,女人的声音飘来,“我进房收拾两件衣服过去住几天,几天后我会回来的。”
这是傅澈预料中的事,“那里有你换洗的衣服,不必收拾。”
上周他让秘书置办下来,衣帽间已经分给她一半。
回檀殿的路途中,季盛权的电话打进来。
“你赶紧过来,纪轴在悦色碰到你姐,他看见岚姐和她那朋友凑得太近,这会人要炸裂了。”
“她来雍京了?什么情况?”
“她是你姐你好意思问我,岚姐也真是的,估计是喝了点酒,在一旁煽风点火让朋友揍纪轴,果真醉得不轻!我瞧着纪轴那脸已经黑成煤炭球了,随时有动手的可能,你赶紧过来,过来再说。”
“纪轴现在是想把人哄回来,傅岚的性格干脆,绝对不会要他。”
季盛权属于那种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就不怕他发现那块地的事?”
傅澈的目光看向前方,懒懒地扯动唇角,“发现了更好,气死他。”
季盛权:“……”
敢情打这主意呢,所以说论腹黑这货无人能敌。
“你看着她点,别让她在你那酒吧出事,否则我找你算账。”
季盛权气得不打一处,“你还算是人?我要是稀月我特么绝不要你,亲姐都不理,毫无人性可言。”
“我现在还要他的。”
一道清悠悠的女声轻飘飘的,没有插话的意思,那声音低得像是在对自己说,可已经攻击了季盛权的耳膜。
“哦豁哦豁,小月月原来你也在呐?我说你要他干嘛,他可没少算计我。”
季盛权的重点不在宁稀月话中的“现在”二字上,而傅澈听入耳了,隐藏在昏暗中的寒眸悄然一暗。
“季先生,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说话了。”
“没事。”
“我还没亲自感谢你,你给的土鸡很好吃,肉质鲜嫩,炖的汤是金黄色的,看着就很有食欲。”
“那是自然,我特意让人挑好的,不过你炖的汤怎么会是金黄色的呢?莫非那层鸡油你没有弄走,全给啊澈喝了?”
黑脸的男人:?
宁稀月解释,“我肯定要过滤掉那层鸡油的,喝那么多油可不行,对身体不好,我是加了红枣枸杞和黄芪。”
季盛权与宁稀月相谈甚欢,“在养生方面你肯定比我在行,你要是喜欢那鸡还不简单,我让人再给送几只给你,不过你能不能请我吃你做的饺子?”
“不必麻烦了,冰箱里还留着两只鸡呢,饺子我是可以多做一些留一份给你的。”
季盛权的视线触及到纪轴动手了,他拽起了傅岚的胳膊。
“小月月,先不说了,我现在有事。”
电话立即挂断。
季盛权赶紧上前,分开两人,“老纪,你这是干嘛?大庭广众之下别那么粗鲁。”
纪轴这才松开傅岚。
傅岚没见这个狗男人已经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来个酒吧居然还能碰上,真是呸呸呸!
纪轴满脸愠怒,说话的语气又冷又硬,“你别管!傅岚跟这个男人的手都搭在一起了,你让我忍,我怎么忍?”
傅岚倏地笑出声。
她转头对男性友人道歉,“不好意思扫你兴了,今晚的酒怕是喝不成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再请你吃饭给你好好道个歉。”
朋友走后,傅岚也懒得装了,人哪还有半点醉意。
她悠悠站起身,眼风凌厉,“你特么有病啊,我们分手多久了你现在来闹?你什么意思,嗯?难不成现在发现爱我爱到不可自拔了?”
纪轴皱额,“你什么时候学会说粗话了?”
傅岚“呵”了一声,“我向来如此,在你面前不过是装淑女。”
季盛权头痛,他那兄弟在外风流快活,这姐就让他来承担,他与这对豪门姐弟上辈子有仇吗?
“行了,你们都别吵!我这里可不是普通酒吧,来这儿消费的都是有名的,你俩老大不小了,还要面子吗?”
纪轴也不想失了体面,可傅岚一直在刺激他。
傅岚拾起手提包,“现在闹事的不是我,是他!”
纪轴怒吼,“你现在是过河拆桥了?为了你我忍痛割爱,直接把西营的地让给你,你不愿意联系我,让阿澈来找我也就算了,但你好歹不能这么绝情,当着我面前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我还没死呢,傅岚!”
傅岚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