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僵,吸水毛巾从她的手中滑落。
男人的愉悦低笑传来,“在想什么,毛巾都拿不住?”
这腔调带着调侃,但声音是真的很好听,低沉悦耳。
在二楼,那声音更是蛊惑人心,暗哑又克制,让她心惊不已,就连她也被影响到,动了不该动的念想,双手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了他。
炙热的喘息,粗重不匀,似欲溢满。
他咬她的肩喊着她的名字,稀月……
她不过是普通的女孩,如果不是强行抑制,有可能已经向着傅澈奔赴。
那时候的宁稀月滋生起一个暗黑放肆的想法,想看他更狂野的一面。
人皆有七情六欲,原来她也逃不过的。
宁稀月强行关闭脑海里干扰的画面,弯腰拾起地上安静躺着的毛巾。
“没想什么!你吃好了过来,我给你吹干透一些,免得睡觉的时候不舒服。”
傅澈叉起一块草莓,“你吃不吃?”
宁稀月摇头,“我不吃,不想重新刷牙了,你要是吃不完,剩下的我放进冰箱明天我拿当早餐吃吧。”
傅澈蹙了下额,“食物最好不留夜。”
“知道了,只是不想浪费。”
傅澈平常吃东西是不说话的,今天破例了,“我自己吹头发,你先去睡。”
宁稀月眼瞧着时间确实不早了,“嗯,我回房了。”
最后,傅澈独自把一个小蛋糕吃完,对于不喜甜的他而言,实属不是一个好的体验。
安静的房间,宁稀月裹着一层空调被,只有白皙的手臂露在外,背对门口已经睡下。
傅澈将宁稀月的手臂收到被子下,像往常那样从她的背后搂过去,赤身抱着宁稀月,高大结实的身躯将人牢牢地困着。
他特别喜欢宁稀月身上的味道,清而不俗。
两人身上的沐浴露气味是不一样的,宁稀月身上散发着山茶花香与她的体香,而傅澈用的是宁稀月专程买的男士沐浴露,清冽的海洋薄荷味。
第二天,宁稀月穿上一条白色的修身长裙,侧盘扣,有点旗袍的韵味,却又不是旗袍。
蓬松的乌发堆盘成发髻,纤长的玉指往发髻插上玄月发簪,她简单描上了一个裸妆,在古典的氛围下雕琢着细腻的温柔。
傅澈下楼见到这个女人安然地站在那里等他,神韵似一幅千年古画中的主人,安静地诠释着千年文化沉淀下的典雅。
宁稀月目视傅澈走过来。
男人站到她的面前,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中带着欣赏。
傅澈的深瞳中的确流露着惊喜,怎么能不惊喜呢?
女人肤色如雪,明眸桃靥,唇如三月娇梅盛放,美得惊魂勾魄。
宁稀月没矫情,只是鲜少化妆略显含蓄,但这份含蓄恰到好处。
她知道今天的自己有多美,特意解释,“今日是六一儿童节,学校有活动,我有表演项目就稍微打扮了下,只是淡妆并不夸张。”
傅澈抬手,尾戒冰凉地抵着宁稀月娇嫩的脸部,她有着过分精致的鹅蛋脸。
“只是淡妆?足以倾国倾城。”
宁稀月的脸蓦然一烫,眉眼低垂,她现在对傅澈的声音特别敏感,那声线总是纵着熏人的欲。
何况,他鲜少这样直白地赞她。
“你的表演项目是什么?”
宁稀月轻扬脖子,柔和的脖颈线条美好地展示着女子的仪态,她的视线对上傅澈的,“琵琶。”
男人勾笑,居然懂得琵琶,这点他确实不知。
宁稀月的左手覆落在傅澈的手背上,右手抬起摸向头上的玄月簪,“这簪子是你送的,还记得吗?”
这簪是傅澈从江南出差带回来的,听说已有百年历史,玉质异常通透。
“花了重金的,自然记得。”当初见到簪子的第一眼就想到宁稀月,在他的眼里,这古玉簪非她莫属。
深瞳下的女人美得颠倒众生,傅澈突然就不想把她私藏了,这么美好的一个女人蒙尘就可惜了。
倘若他的母亲要干涉,他也有能力护着她,从前只觉得麻烦,现在他乐意,至于那点想私藏她的占有欲,似乎也生起了变化。
傅澈牵起宁稀月的手,“我送你回学校。”
聚餐那晚傅澈已经高调出现过,这次宁稀月便随他了,“好吧。”
但她意外,这次倒是傅澈主动将车停在距离学校门口的一百米处,大概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