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稀月瞧此也是一愣。
是经血吗?
同时,她见到温楚笙走过来了,幸亏没有看到温临景的身影,毕竟在学生面前与他的母亲发生冲突,那样并非不好,他不在,就无需顾忌那么多。
下腹那股热流拼命地往下涌,陈盈盈想到了一种可能,脑海瞬间“嗡”地炸开!
特别是见到温楚笙已经来了,她的眼中闪过慌乱。
宁稀月看在眼里了,“待你处理完我再找你。”
暂且放下并非当做没发生,事有轻重她还有分寸。
温楚笙先是注意到陈盈盈下体流着的血,镜片下的光晦暗不明,“我送你去医院。”
陈盈盈失望地讽刺,“你也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温楚笙表面沉着,然而不断往下咽的喉结表明他也在拼命忍耐,“你不知道自己在流血,还要闹?”
陈盈盈始终不依不饶,再次指向宁稀月,“你在袒护她,袒护这个女人?”
温楚笙早已经见到宁稀月,这个时刻他相信只要多望宁稀月一眼,陈盈盈都会揪着不放,他已经尽量忽视宁稀月,连招呼都没打。
可这事落在陈盈盈眼里,可不是那么回事,她认定两人在避嫌。
“温楚笙,好你的!”
服务员见状也不知所措,餐厅经理收到消息已经赶来了,尝试劝说让陈盈盈先去医院。
陈盈盈的声音已经有了颤音,一边忍受着腹痛一边说着,“我只是来了月经,你们大惊小怪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服务员和餐厅经理同时松下一口气。
“女士,我让服务员带你去卫生间处理下吧,有什么处理完再说,毕竟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温楚笙粗鲁将人抱起。
那力道牵拉到陈盈盈的小腹,强烈的钝痛感让她止不住地颤抖,额角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陈盈盈拍打着男人的胸膛,“你疯了吗?”
温楚笙显然没了耐性,语气冷酷,“你还嫌不够丢人就继续吵。”
陈盈盈的脸色愈发苍白,人也开始发昏,她红着眼盯着下颚锋利的男人,“温楚笙,你放我下来。”
宁稀月越看越不对劲,她渐渐不认为这血是经血,更像是……
在岛上她曾目睹别人这样过,如果真是那样,陈盈盈是不是被她推倒,流产了?
这个设想缠得宁稀月透不过气,毕竟是生命,她不希望在错失下害了无辜的生命。
一种无法言状的恐惧强烈地覆盖着她,还有那些过往也在慢慢向着她侵袭。
就在这时,一道力霸道地将她勾了过去。
温暖的气息从后包裹而来,那个宽阔的胸膛就像避风港。
宁稀月知道傅澈回来了。
傅澈以绝对的保护姿态单手搂着她的腰,严实地护着。
他刚从卫生间出来就接到一个国外电话,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情景。
她独自站在几个人的对面,背影单薄。
宁稀月回眸,眼里窜动着不安,“她的高跟鞋踩到我的手指上,我把她推开,她的腹部刚好撞到桌角,流血了。”
傅澈握起宁稀月的手指,视线下素白的手被蒙上一层红,莫明刺眼。
他不敢揉,先安慰她,“别多想,我来处理。”
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
傅澈瞥向那个面色如白纸的女人,她在轻微地颤抖,下身一片红,这会似乎晕过去了。
温楚笙的眼底囚生寒冰,狭长的眼角缓缓勾动。
那缓缓一动,是所有美好的筑起又崩塌。
原来,看似比雪莲还要干净的人也如此,终究也被污染了。
他藏匿着镜片下的阴鸷,儒雅的表情下是面面俱到,“傅先生,有事我们回头联系。”
傅澈对温楚笙有印象,在商业圈碰过面,闲聊过几句。
“你怀里那位踩了我的人。”
温楚笙不动声色地抬目,“待盈盈醒来我会让她道歉的,这会我得先送她去医院。”
……
两只大龙虾纹丝不动。
坐在龙虾前的宁稀月没了胃口。
文子颂买来了铁打药,傅澈在给她涂抹。
宁稀月似乎一点痛觉也没有,“她刚才讲是月事来了,可月事来了不可能一下子流那么多的血,你觉得陈盈盈会不会怀孕了?”
傅澈的注意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