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稀月洗了澡,顶着一头湿润的乌发下楼,瞧见沙发上的男人在沉思。
傅澈听到脚步声,示意宁稀月过来。
第一次主动去拿吹风筒给她吹头发,往常这事是宁稀月给他做的。
宁稀月不太习惯,“我自己来吧,我的头发多不好吹。”
男人的唇角上翘,“收利息的。”
“那随你了……”这个利息大概就是吻。
“医院那位没事,肚子里的孩子还在。”
宁稀月缓缓舒了一口气,绷拉了一整晚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那就好,真的太好了……”
傅澈上瘾般把玩着宁稀月的头发,冷白的骨指来回穿梭。
如丝绸般顺滑的手感,滑溜溜的。
待发丝没了润意,他才拔下吹风机的插头,拿起木梳给她梳理。
她觉得傅澈这个人,要是真心疼一个人,那会是极致的好。
她坐在傅澈身旁看了会电视,两人各不干扰。
男人长腿交叠,单手优雅地撑着额,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宁稀月明显察觉到傅澈心不在焉,“阿澈,你是不是担心你妈妈一个人在家?”
傅澈放下手,顺势将宁稀月圈入怀。
宁稀月靠过去,无论她和他的关系如何,这个男人的胸膛总是舒服的,安心的。
傅澈没应声,宁稀月扬起脖子瞅他。
他问:“芦苇堆里的尸体,你说是中毒了?”
一旦说起这事,女人的眼里总有光,“肯定是中毒了,那死者就是陈婕婕。”
傅澈颔首,“嗯。”
随后,宁稀月特意强调,“是我赢了,你欠我一个承诺。”
傅澈突然觉得好笑,这个女人的样子带着几分幼稚,就好像他不认账似的,“我没不认,是你赢了,你想要我做什么?”
宁稀月沉敛着眸子,“留着以后再说好了。”
傅澈点头,随后话题带回去,“陈家懂毒,陈婕婕却中了毒,这个凶手应该是她认识的。”
宁稀月从傅澈的怀里退出来,“陈家懂毒?”
“嗯,对毒很有研究,拔尖的。”
“如此说来,陈婕婕一定也是懂毒的,可她还死于毒,毒杀她的人除了认识应当还是她熟悉的,可最后还惨遭这样的分尸。”
傅澈捏了捏宁稀月认真无比的脸蛋,“警察自会查。”
“嫌疑人已经落网了。”
“有胆量杀人就得做好入狱的准备。”
“你饿吗?饿的话我去煮点面条给你吃。”
她有一双浸润过晨露的眸子,清澈纯洁,温温柔柔的。
傅澈抵抗不住宁稀月的这个样子,低头覆上她的唇,带着几分柔情细吻。
细吻渐渐变成暴风级热吻,他一手扣着宁稀月的腰,将人压向沙发。
男人单手桎梏着女人的脖子,微凉的薄唇从她绯色的唇滑落到下巴,顺至锁骨……
手机顿然响起,打散了在攀温的旖旎。
宁稀月吐着絮乱的气息,双目盯着天花上的吸顶灯,光影恍惚。
傅澈将人扶起,温热的指腹抚了抚她的脸,将贴在她脖子侧的墨发勾向耳后。
宁稀月拉了拉衣领,锁骨那里还残留着儒湿的吻痕。
傅澈臭着脸捞起手机,“什么事?”
文舜华听到傅澈冷硬态度,脸一下子拉长,“傅澈,给我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是你母亲。”
傅澈意识到刚才的语气确实不好,“知道了。”
文舜华的脸色稍微好上一些,“你这里有咖啡吗?”
“有咖啡机,咖啡豆倒是用完了。”他补充一句,“晚上不适合喝咖啡。”
“罢了,大晚上还不回来?”
“我都几岁了,您还管我什么时候回去?”
“你什么时候服管了。”
宁稀月闻言,她大概知道是谁打给傅澈的了,伸手捏了捏傅澈的手掌,示意自己离开。
傅澈颔首。
文舜华接着说了一句,“明晚陪我吃一顿饭。”
傅澈扫了下腕表上的时间,随意勾了下唇,“吃饭不是问题,别借吃饭的由头搞其它事情,您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与姐不同。”
文舜华面不改色地,“地址你来挑吧。”
她忽然开口,“有女朋友了?”
傅澈不否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