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的表情可谓色彩斑斓,“就在宣布死亡的前一刻,她突然又奇迹般醒来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所有症状倏地全消失了,这真的好奇怪好奇怪的。”
餐厅经理和服务员两人听到这消息,很是激动,管它怪不怪,没事就好。
高科继续说道,“脑科神经专家在会诊,由于她的心脏骤停时间过长,大脑会缺氧,必须要确认清楚她的脑细胞有没有出现不可逆的损伤。”
男人的眼瞳格外漆黑,“她中了什么毒?”
高科皱眉还挠耳,“短时间我们还没有得出结论,已经送去实验室做进一步的研究。”
傅澈径直越过他,推门进了抢救室。
高科本来是想阻止的,可人已经进去了,何况就算阻止也阻止不了,医院都是他家的,阻个毛线!
餐厅经理问高科,“医生啊,病人是吃了什么导致中毒的?”
“是这样的,病人并非食物中毒,是吸入性气体导致中毒的,与食物无关。”
服务员和餐厅经理如释重负,与餐厅无关,这样一来就不怕那个冷面男人找麻烦,饭碗也总算保住了。
经理扣着服务员的手狂奔,原地开溜了,“走走走,回去工作。”
“噢噢噢!”
服务员边回答边回头瞅了瞅,还想看看女孩她大哥,就好想将他占为己有,那酷冷酷冷的气质,好对胃口。
病房内,专家在电脑旁埋头整理数据,旁边还站着一名护士,踮起脚把吊完的点滴弄走。
宁稀月穿着一条浅蓝色的长裙,盘腿而坐,她双手扒着自己的脚底在看,那模样看上去有几分呆。
男人来到宁稀月的面前,她也没有发觉,只一个劲地扒拉着自己的脚底查看。
傻了?
对于这个设想,傅澈咽了咽喉,目空地盯着宁稀月。
宁稀月察觉到身侧有道灼热的视线,她微歪脑袋,“来了?”
男人的薄唇轻启,说话有些慢,“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傅澈。”宁稀月盯着他不断滚动的喉结,忍不住轻笑,“我没傻,你别担心。”
宁稀月瞧见男人似乎重重宽了一口气,喉结下滚的幅度明显放缓。
傅澈伸手捏住女人脸蛋上的软肉,“还有心情看脚底?”
宁稀月唇角上扬的弧度加深,眼底下一片释然,“嗯。”
她太意外了,印在脚底上那条丑陋的粉印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此一来,体内的毒是不是都没了?是所有毒都没了吗?
该不是碰巧被温楚笙投的毒破坏了先前的毒,以毒攻毒都给攻没了?
宁稀月的心情说不出的好,脸上一直挂着笑。
傅澈两眉一蹙,他在担惊受怕,她的心情却是出奇的好,甚至还对他笑。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宁稀月拿下脸侧的大手,“应该是温楚笙对我下毒,他刚才来小楼了,还拿着刀子来恐吓我。”
傅澈双目沉沉地盯着宁稀月,五官形成一道严肃的神色,“发生这样大的事,为何不通知我?”
“我想着自己还能应付他,我也报警了,何况那时候手机没信号了,就没有跟你讲。”
“他拿着刀,你怎么应付他?”
“我用东西撒了他一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逃了。”
傅澈一言不发地凝着宁稀月。
宁稀月被他盯得不自在,硬着头皮直言,“他比较弱,我比较强。”
傅澈:“……”
“强到进医院确实挺强的,温楚笙在哪里?”
“你想给想我报仇吗?”
男人的鼻腔里冒出一句嗯,“难不成你被他欺负,我还能无动于衷,这算什么男人?”
“可我听陈警官说他出车祸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如何,一会我问问陈警官吧。”
傅澈冷哼,“这个温楚笙当真无用。”
宁稀月叹息,“他这个人很极端。”
傅澈低身凑近,眼下只有她,“现在身体如何?”
宁稀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撩动了下心弦,那张完美的俊脸在她面前放大,释放出来的高级压迫感,能掀起内心深处一阵阵心慌的悸动。
只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很快就要跟他分开了。
一股苦涩感油然而生……
“阿澈,你可以坐下来给我抱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