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公馆的价值她估计不来,有可能是一个亿,甚至更高。
宁稀月转身面向傅澈,裙摆随风而动,第一次,她俯视台阶下的男人。
清风扶竹影,月色照窗棂。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就连这个男人也显得清风霁月,将他的凌厉邪魅磨平。
就因为他刚才那一句话,她的心头蓦然一沉,眼眶也涌上一股热。
“阿澈,无功不受禄的。”
傅澈不觉得有什么,含笑回应,“不过是一个住的地方。”
“你给我的东西够多了,不需要再送房子,这座公馆我哪住得起。”
傅澈眼瞧着她发红的眼尾,知道她动了情,“稀月,不要被物质影响了你的感情,女人容易陷于物质,可于感情而言,物质才是最虚,最廉价的东西,懂吗?”
她懂,可他不懂,她并非因为物质,而因内疚和不舍。
“阿澈,你过来,我想抱抱你。”
男人双手依旧插在裤袋,包裹着西裤的长腿踏着台阶,上了两步,站在她的台阶之下。
穿着高跟鞋的宁稀月站在台阶之上比他高出一些。
她微微弯腰。
鼻尖缓缓靠近他的脸庞。
清香的气息悄然打落在男人的肌肤上。
若有若无的体香侵袭,视线中那诱人的锁骨白皙性感,仿若华丽的蝴蝶在展翅。
宁稀月伸手环上傅澈的脖颈,就那样搂着他,脸缱绻地贴着他的侧脸。
眼眶红润,长指温柔地落在他的短发上,生起了不舍,不舍得他了。
男人的喉结滚落。
这个女人又香又软,温柔又磨人,若即若离,这份含蓄几乎能要他的命。
傅澈以为她是感动,女人始终是感性的,可他很喜欢被她这样抱着。
双手从裤袋抽离,回搂软若无骨的腰肢,用了力。
嘴里调侃,“有必要这么感动吗?”
下一秒,宁稀月松开傅澈,“我不要你的房子。”
男人的薄唇瞬即抿成线,不满意她这么快就松手,硬性落下两个字,“随你。”
他知道这个女人倔,收回落在她腰间的手,再次放进裤袋。
宁稀月垂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宁稀月沉默片刻,认真地盯着傅澈,“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
傅澈挑起一抹兴味,似笑非笑,“想结婚了?”
宁稀月摇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男人的眼神很深,半开玩笑地说着,“像蝴蝶一样美丽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阿......
不是她了。
他说过她是金丝雀。
宁稀月不着痕迹地捏了捏裙子的布料,“我是鸟,不是蝴蝶。”
傅澈勾起她垂下的手,扣入指骨中,“是笨鸟没错,进屋瞧瞧。”
他不管宁稀月要不要这公馆,在门锁上加录了她的指纹和添加了人脸识别。
半个小时后,两人走出公馆。
坐在车上,宁稀月昏昏欲睡,两眼虚虚地望向窗外。
高空中的圆月特别明亮。
她想到了什么,轻轻松松地自言自语,“过了十二点就是十五了。”
宁稀月自信地以为这次不会发作了。
傅澈想起她今日说的话,“想跟我聊什么?”
此言一出,当即赶走了她的瞌睡虫。
宁稀月揉了揉因困意打湿的眸子,瞅向驾车的文子颂,“回去说吧。”
傅澈挑眉,看着靠近车窗的女人,知道她困了,都快十一点了,这个时间她是要睡的。
“过来吧,靠着我睡一会,到了我喊你。”
正当宁稀月挪近傅澈时,车子拐弯。
突然一个急刹。
“靠!”一向稳重的文子颂破了音。
在宁稀月惯性向前的时候,傅澈伸手挡住了她,她的身体稳稳地压回车椅上。
傅澈知道文子颂的性格,平常话不多,若没事断然不会突然冒出这个字。
他的视线扫向前。
深沉的目光似落了锁般,锁定在前方。
宁稀月一阵懵,跟着看过去。
她看见了,又迅速低下了头。
马路中央有东西。
傅澈侧目,见到她又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