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顾清拿这个手帕走进屋,安无漾张望了一下,“妻主,顾悦走了?”就这么走了,太便宜顾悦了。
“走了一部分,留下了一部分。”顾清温和的笑着,把手帕递给安无漾,里面似是包着什么东西。
安无漾接过手帕才发现上面都是血,他缓缓把手帕打开,里面是半截被割下来的舌头,他声音低哑,“妻主是为了给我出气吗?”
“是给咱俩出气,她嘴太欠了,留着干嘛?”顾清怕脏了安无漾的眼睛,把手帕拿了回来,连带着里面的东西,扔进夜壶里。
“娘和爹会怪妻主的,这种事应该我来,怎么能让妻主来?”安无漾瘪了瘪嘴,妻主总是对他这么好,让他一身武功都无处使。
顾清用水净了手,面色柔和,“你太干净了,肮脏的事我来做,别看了,娘和爹不会把我怎么样。”
安无漾闻言,心里甜滋滋的,笑着说:“妻主,你真好。”
“你要不要休息?明天是大年初一,还要早起。”顾清牵着安无漾的手,柔声问。
安无漾窝在顾清怀里,舒服地眯起眼,“妻主也休息吧。”
顾清抱起安无漾,轻轻放在床榻上,自己也躺在旁边,盖上被子。
她比谁都清楚她的夫郎是什么人,披着羊皮的狼,但她就是不想让安无漾脏了手。
如果这件事是安无漾来做,顾悦绝对会死的很惨,但顾清不是原主,她还是选择留这个名义上的妹妹一条路。
两人相拥而眠,安无漾睡得很踏实,一夜无梦。
天亮后,顾清叫醒安无漾,梳洗打扮一番就要去厅堂请安了,不知道昨日顾悦回去后怎么跟娘和爹告状了,没办法,谁让她割了顾悦的舌头。
他们两人携手前往厅堂,远远地看见顾路和俞非晚坐在上位,顾悦低着头,眼睛哭得红肿,时不时抬眼看向他们,充满怨恨。
顾清和安无漾走上前,恭敬地行礼,“娘,爹,新年快乐。”
顾路看了看顾清,又看了看安无漾,叹了口气,“小清,你怎么能和小悦打架,还把小悦的舌头割下来了?”
顾清目光平静地看向顾悦,“娘,昨日我只是割了顾悦的舌头,没有打架。”
“就算这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这是你妹妹啊!”顾路皱眉。
俞非晚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喝茶,一点也不关心顾悦,他不是顾悦的亲爹,顾悦老是挑唆他女儿,早就该被割了。
顾清微微一笑,“娘,顾悦时常造谣跟踪我和无漾,出言不逊,屡教不改,难道我不该教训她?”
顾悦双眼通红的看着顾清,“支”“唔”的发出几个单音节,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因为我发现他们在院子做苟且之事’。
“什么?”顾路不怒自威,女儿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割庶妹的舌头,这太荒谬。
俞非晚“啪”的一声放下茶杯,“此话当真?”他的宝贝女儿怎么会做无耻之事,一定是顾悦在乱写。
顾悦看向俞非晚,双手比划着,“唔”“唔”的发出几个单音节,她含着血和泪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俞非晚。
俞非晚瞪着顾悦,要不是顾路还在这里,他一定亲手把这个造谣生事的庶女赶出府。
顾路深吸一口气,看向顾清,“顾悦所说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