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我忘了。”谢晓夏先是一脸茫然，回过神来后，转身就想追上去道谢。

“算了，你这个时候追上去反倒不体面，到时候做个锦旗来吧。”李灵龙拦住他。

“哦，好。”

上车后，谢之遥从后视镜看他还是呆愣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钱也追回来了，人也抓到了，还呆呆傻傻的干嘛？”

谢晓夏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阿遥哥，能不能在前面把我放下来？”

谢之遥知道现在不是严肃讨论的时候，便从后视镜里看着他打趣道：“不是，这小小的挫折你就受不了了？就不敢回去见家乡父老了？”

“我在你灵龙哥支援之前，可是一路摸爬滚打，没少踩坑，没少遭困，我要是像你这样，那我不早就跟马爷一样窝在家里修身养性了。”

“……”

听风工作室，马丘山莫名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继续欣赏同学们作画。

“艺术啊，这是艺术！”

“额，马爷，这是底稿……”

“底稿就不能是艺术吗？我给你讲，万物皆可是艺术啊……”

“……”

“大哥，我不一样，我阿姐老是看不惯我，我阿妈呢又听我阿姐的，我还从家里把工资卡偷出来了，师傅那里我又……”谢晓夏欲言又止，始终拧巴得很。

谢之遥正想扭过身去劝解。

李灵龙却按住了他的肩膀，问谢晓夏：“那你现在怎么打算的？以后就不回家了？在大理打工一辈子？”

谢晓夏勉强地笑了笑，解释道：“倒也不是，我就想先在古城呆一段时间，至少要先把后备箱的乳饼卖了吧？不然那不是等着穿帮嘛。”

“然后呢？”

“然后……等网上订的上海特产到了，我就回一趟家。”谢晓夏扣着手指，面无表情。

“那你的意思是，还是要出去找工作？”

“嗯，现在工作室又不缺人了，我不想……”

李灵龙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偏了下头，说道：“阿遥，让他下吧。”

“咔。”门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