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杀的。”陆以瑶脸上没有半分惧色，“就像你们杀了莫道友一样。”

“我们没有杀了他！我们只是让他找到了更好的生活方式！在这里，只有女娲娘娘才是唯一的神！”

“对！他不愿意信奉女娲娘娘，我们也很难过，我们是帮助了他，让他的灵魂得到了净化。”

两个尼姑你一言我一语让陆以瑶心里一片冰凉。

她捏了捏手，感受着手心中那抹微凉触感。

其实陆以瑶能够感觉到她手中有一柄长长的灵剑，透明的，若是不轻易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就是一剑清风刚刚入门所能到达的程度。

也不知道莫不凡练到了什么程度，这时候，陆以瑶突然能够理解莫不凡一些些——

要是在正当对决中失了手没了性命倒也痛快，可掉入了秘境被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妖怪啃食，最后用极其屈辱的方式抽离意识。

那真是不如即刻死去。

可也不知道为何，莫不凡居然没有选择即刻死去，难不成这件事情还有什么转机吗？

陆以瑶回过神来，发现头颅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了自己脚边，从一颗被劈成两半人头，变成了一颗毛茸茸的老鼠头。

“原来是老鼠……”

她勾起唇角，语气淡淡的，像是在嘲笑之前自己的胆小。

自己怕鬼，但是不怕老鼠这种东西。

不过“老鼠”二字像是引爆了气氛燃点，原本还在左右犹豫妖怪刹那间凶狠地看向陆以瑶。

一股脑儿朝着陆以瑶扑了过来，它们身体还是人，可在细微之处已经露出了老鼠的特征。

猩红的眼珠，以及长长的牙齿，甚至还亮出了磨得锋利的爪子淬满毒液。

陆以瑶冷笑一声，纤手一挥，周身杀意毕现。

她的刘海被微风吹动，有一枚银色竹叶印记在额间落隐落现。

“一剑……清风。”

话音刚落，山间忽而狂风四起。

陆以瑶伸手在半空中一抓，让朝着她攻过来的两只妖怪都愣了一瞬，在互相对望一眼之后。

它们捧腹大笑：“你不会是修炼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吧？一只手在空气中乱抓什么呢？”

“可能吧……”

陆以瑶心情莫名不错，还跟对面的鼠妖开玩笑，在对方愣神之后，闪身到它们身后，抬手一灰就齐齐削掉了它们的耳朵。

一时间，鲜血的气味飘散到了鼻尖令人作呕。

鼠妖感觉到疼痛，忍不住抱住了耳朵，“吱吱”乱叫起来。

陆以瑶闪到一旁，感觉连续挥剑之后体力内灵力就被消耗了大半，她心里大撼，果然是大宗门的剑诀，只是一些简单的招式就需要这么多的灵力。

她虚虚握住灵剑，打算接下来使用作为简单的砍击来对付鼠妖——

毕竟陆以瑶冷眼看着，鼠妖的战斗力也不太强。

“别杀我！！”

突然，两只鼠妖对着陆以瑶开始磕头，“咚咚”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能让陆以瑶觉得厌烦。

它们自知打不过，猩红的眼珠突然转动了两下：“仙子饶命，是我们有眼无珠啊！！”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还请仙子放过！！”

“是吗？”陆以瑶微微蜷曲手指，向后退了一步。

不是她对老鼠有什么偏见的……

她只要一看到老鼠的眼睛，就下意识觉得一定有鬼，就跟现在一样。

这大概是“贼眉鼠眼”吧。

自从修炼了一剑清风，陆以瑶就对风向很是敏感，此刻她冷眼看着面前的鼠妖，背部却莫名一凉。

那感觉，仿佛有人用刀把她劈成两半还把风灌进身体里的感觉。

刹那间，鼠妖的眼睛有一丝诡异的红光闪过，陆以瑶顾不了这么多一转身，下意识用空气灵剑格挡在面前，做出防御的姿态。

“砰！！！”

剑与剑交汇，并发出奇异的火花。

陆以瑶看清来人之后脸色猛地一变，微微卸力向后退了数步。

可鼠妖根本不打算给陆以瑶反应时间，亮出爪子就朝陆以瑶脑袋抓去。

陆以瑶只能收回灵剑，就地一滚，退出了交战圈。

两只鼠妖在原地调笑道：“小仙子，方才的气势呢？”

而在它们身边，是已经失去意识，宛如傀儡的莫不凡，也不知道妖怪使用了什么方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