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林温钰平安的长到15岁,在她及笄的这一天,那是一个和往常一样的一天,林温钰也没有多期待父亲会替她办及笄宴,但是兰姨娘会温柔的帮她挽着头发,在她的头发上插上一个珍珠簪,兰姨娘抚摸着林温钰头
“从今天起,温钰也是个大孩子了,懂事了,这个簪子是你娘亲在你未出生时就准备好的,你若是个男子,就在15岁,由姨娘亲自给你挽好发,戴上这个玉冠。”
说着兰姨娘走到梳妆台前,拉开屉子,里面正是一个由和田玉制成的发冠,兰姨娘将玉冠拿起,放在林温钰手中
“这既是你娘亲给的,以后你还会有自己的的孩子,是可以用上的。”
林温钰看着手里的玉冠,静静的没有说话,她知道母亲虽然不在了,但在有孕时就帮她打点好了一切,连兰姨娘也是受娘亲嘱咐才照顾自己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兰姨娘也只是轻轻的替她擦去
“温钰不哭了,今天是一个好日子,哭鼻子可不喜庆了。”
忽然,府外出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林温钰暗了暗眸子,她知道今天是二姐姐出嫁,父亲却不允许她去看,因为林太傅觉得林温钰就是个灾星,二姐姐的大喜日子,林太傅不可能让二姐姐沾了林温钰的晦气,她和兰姨娘站在院门口,看着身穿一袭流光溢彩的嫁衣的二姐姐,林温钰真心替二姐姐高兴,远处的二姐姐脸上满是喜悦和娇羞和一旁的侍女聊着天,还时不时的笑出声,没一会儿,来了一个侍女,匆匆将红盖头戴着二姐姐头上,扶着二姐姐起身走了出去。兰姨娘嘱咐了林温钰几句,就去了前厅,林温钰虽然去不了,但是兰姨娘还得去送林温茗出嫁,林母走了,硕大的林府的女主人的职责就落在了兰姨娘身上,林温钰就乖乖的待在兰姨娘的屋子里,直到天渐渐黑了下去,兰姨娘还没有回来,林温钰有点担心,急忙奔去前厅,到了前厅门口,她却没有勇气打开门,里面传来林太傅一声声怒不可遏的责骂声,还有林温惜的哭泣声,林温钰大着胆子将门拉开一个缝,透过门缝,她看见衣衫不整的林温惜窝在侧边的椅子上,林太傅正责骂着兰姨娘
“你个毒妇,温惜才多大,你竟然想让她去伺候那白老东西,你是怎么想的,啊!”
兰姨娘只是静静的跪着,接受着所有的责骂,林温惜时不时在旁边添火,恨不得让林太傅将兰姨娘打死,林太傅看着一言不发的兰姨娘,甩了甩袖子
“你既然这么恶毒,就不要怪我狠心了,来人把兰姨娘拖出去,罚她在大小姐院前跪着,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起来。”
林温钰被吓得跑走了,她跑进兰姨娘的院子里,将门紧紧的闭住,靠着门,林温钰一点一点的滑落在地上,她将自己蜷缩在门口,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声的哭泣,她知道哭没有用,但是自己能怎么办,她在府里唯一的依靠就是兰姨娘,如今兰姨娘被罚,自己又变成了以前那个蝼蚁般的自己,她想去求父亲,可是她知道,她去求只会换来父亲更为严重的打骂。小时候,她有一只小猫叫雪球,她非常喜欢这只小猫,可有一天,林温惜却将她的小猫摔死了,她无助的哭泣,去求父亲希望给自己一个公平,换来的只有父亲的一巴掌和一句
“一个畜生死了,你还要斤斤计较,这么小肚鸡肠,跟你母亲没有一点像的样子”
而林温惜就在一边嘲笑的看着她,那天起她就知道,父亲这辈子都不可能护着她。她抹了抹眼泪,趁着天黑去了林温惜的院门口,兰姨娘就在那笔直的跪着,林温钰跑了过去,摇了摇兰姨娘,“咚”的一声,兰姨娘闭着眼倒在了雪地上,林温钰不可置信的抱起兰姨娘的身体,紧紧搂住兰姨娘,在雪夜里无助的哭泣,林温钰将兰姨娘带了回去,她把兰姨娘身上的雪全部清理干净,还给兰姨娘换了一身衣服,最后林温钰抱着兰姨娘去了林太傅的书房,书房灯火通明,林温钰没有让人通报直接进去了,跪在地上,红着眼眶,哑着声音开口:
“父亲……求您看看兰姨娘吧。”
林太傅抬眼看着林温钰怀中的兰姨娘,淡淡开口
“死了就埋了去,林温钰,你知道的,本官不想看见你。”
林温钰听见这个回答没有多大意外,将兰姨娘放在了书房地上,退了出去。从那天起,她又是那个任人欺负的“灾星”。
直到18岁,林温惜到了嫁人的年纪,尽管她当年哭着污蔑了兰姨娘,说兰姨娘设计毁了她的清白,可是她如今还是这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女子,林太傅准备和时家联姻,而林温惜又正好心悦时家大公子,两府便将日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