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防不胜防,一不小心被杨斯羽困在胸前,他两只手费劲吧啦的推着男人圈着他的手臂:“杨斯羽,你放开我,我有男朋友了,请你自觉和我保持安全距离。”
金繁小声嘀咕着:“跟王书衍就亲密无间,跟其他人就安全距离,小小年纪还搞区别对待了?”
江皓一手肘把金繁推到地上,伸出手拉住姜寒的手腕把他拉回怀里,压着怒气:“杨斯羽,你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忍耐。”
“江太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姜寒现在是营业时间吧?”杨斯羽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姜寒,一首歌1000,唱不唱?”
“不唱。”江皓直截了当的拒绝:“你爱唱让金繁给你叫几个能歌善舞的姑娘进来陪你唱。”
“我喜欢和姜寒一起唱,我们昨晚配合的很默契,不信你问他。”
这人又开始胡言乱语的要搞暧昧了。
姜寒从江皓怀里伸出头反驳着:“谁跟你很默契了?我不喜欢唱那些老歌,你自己唱去。”
“一首2000,唱一首转一首,你能唱几首我就转多少钱给你。”杨斯羽好整以暇的加码:“你不是要回学校了?a大军训多久?半个月还是21天?你不趁现在多赚一些?”
世间繁华,旋转木马。
杨斯羽看尽世间繁华,他对人心看的很清,姜寒一个穷学生大概连旋转木马都没坐过,又岂能挡得住金钱诱惑。
哪能跟钱过不去呢?姜寒看着江皓的脸色心底有些发虚,晚上姜寒用了一点美人计,又再三保证王书衍会照顾他,还签了几个带颜色的不平等条约,江皓才勉强同意他继续来会所上班。
在会所难免会有肢体接触,江皓没看到就当不知道,亲眼目睹只觉得半分都忍不了,他低声警告着怀里的小孩:“你敢为了钱牺牲色相就不准来这儿上班了。”
姜寒还是知道杀鸡取卵不可取的道理,他是有夫之夫,当着自己男人的面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他又不是作死小能手。
就是真的很可惜,一首2000,他唱个十来首,两万多块呢。
“知道了。”姜寒抱着江皓的腰:“你刚也看到了,今晚是意外,我和王书衍本来只是陪妃姐喝酒,杨斯羽他们都是不速之客。”
“我呢?也是不速之客?”
“你是入幕之宾。”姜寒涩涩的摸了摸江美人的腰侧。
江皓喉咙紧了紧,扣押住少年的腰:“晚上能开船吗?”
姜寒已经感受到江同学不安分的在跳动,他咬了咬牙:“一回,多了我会死的。”
“爽死?”江皓贴在小孩耳朵旁边:“do的时候你看起来真的很……”
“do的时候你爽不爽?”
姜寒脸烧的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江皓低低笑着:“实在太#了……”
恼羞成怒的少年推着江皓:“那晚上别开船了。”
“晚上去我那儿吧,你那边床太小了,我总觉得动一下床要塌了。”
姜寒没想到江皓这么快就要带他回家,心情一下明朗起来,本来就不是矜持的人,他喜悦的点点头:“嗯……”
金繁从地上爬起来换了位置坐在江皓旁边,偷听了两句后江皓和姜寒咬着耳朵说话听不到了,他弓着身体越靠越近,恨不得坐到江皓腿上听的更清楚一些。
金妃颇无奈的推开他的脸:“情侣之间说话你凑什么热闹?”
“他们好像当众传播不和谐内容。”江皓两人说话极小声,金繁像瓜田里的猹吃不到瓜一样抓心挠肺:“姐,你不管管吗?”
“管天管地,管人家情侣甜甜蜜蜜?”金妃转头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王书衍,拿了一瓶酒塞到他手里:“晚上回去你再好好想想,你总要过正常生活,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王书衍勉强笑了笑,还是忍不住问道:“妃姐,他,不回来了吗?”
近三十岁的男人,从十八岁开始就困在夜场里,困住他的是什么?
是金弦十五岁时炽烈勇敢的爱情,是金弦十八岁生日时的疼痛美好,是金弦二十一岁时没有说明白的不辞而别。
王书衍在等,等他回来说一句不爱了。
金妃有些不忍,他们分手的太突兀,作为旁观者她不清楚他们的事,她只是想带着他走到光明处,人生还那么长,怎么可以这么一年又一年的藏在黑暗里?
“你别管他回不回来了。”林哲紧紧捏着酒杯的手指有些发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