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儿,你在哪儿?”
“槿儿~妹妹~你在哪儿?”
远处传来呼喊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娘,哥哥,我在悬崖底下。”
沐槿瞬间带入新身份,入乡随俗,这业务她懂。
“槿儿,你就待在那里别动,娘和哥哥这就下来接你。”
原主的娘赵氏是个利索的妇人,平日里除了种地,便是上山采药贴补家用。
走山路对于她来说一点儿都不难。
原主的哥哥苏木柏今年十七岁,也是整日里上山下地的。
这悬崖虽高,但他肯定有法子下来。
“娘,哥哥,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你们不要着急,下来的时候慢一点儿。”
原主在自家人面前可是个既懂事又活泼的小丫头,只是在外人面前虎了吧唧的。
至于沐槿,也算是个虎的吧?
毕竟她前世‘上树掏鸟,下河摸鱼,舞刀弄棒,行侠仗义’的丰功伟绩,与原主相比也不遑多让。
这样一来,她和原主倒是性情相似,不用刻意也不会露出破绽。
“沐槿,快,快抖抖孺裙上的水,迎着太阳晒晒,实在不行脱下来拧一把也行。”
王媒婆见有人来寻她们,心里也踏实了,总算是不用担心饿死在这悬崖底下了。
只是这身皱巴巴的衣服,还有乱糟糟的头发,实在有损她官媒的形象。
二人各自整理着,沐槿拧干裙摆,便照着湖水扒拉头上的水草。
已经回归清澈的湖水中,倒映着一张精致的小脸,脸型椭圆,柳眉弯弯丹凤眼。
小巧的鼻子和厚薄适中的唇相互映衬,看起来既灵动又俏皮。
这模样与她前世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没戴眼镜,也少了书卷气。
沐槿很快整理好自己,又跑去帮王媒婆拉着她的绸布孺裙对着太阳晒。
八月初,夏季已过,秋老虎正横行,阳光也热烈非常。
再加上今年干旱,湖边的树和草都耷拉着叶子,连一处遮阴的地方都没有。
孺裙晒干了,沐槿和王媒婆也被晒的外焦里嫩。
赵氏母子二人也总算是出现在了湖对面的芦苇荡里。
她们绕过芦苇荡,沿着湖岸朝这边走过来。
赵氏也是圆脸,柳眉杏眼,鼻挺而唇薄,如果不看她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样子还是很端庄的。
苏木柏则是身形精瘦,浅麦色的皮肤,国字脸,浓眉大眼,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干净利落的劲头。
“王媒婆,您可还好?”
赵氏刚一走近,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关心王媒婆。
她有些不确定,自家女儿和王媒婆是怎么到了这一二十丈高的悬崖底下的。
若是摔下来的,那铁定不能是活的。
可看她们的衣服,又明显是从湖里爬上来的。
赵氏百思不得其解,但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多问。
今天接了王媒婆送来的婚书,她正和孩子爹在屋里商量应对之法,根本就没想到自家女儿会反应这么大。
等她们商量好出来,才听隔壁邻居说她女儿搬了块青砖追王媒婆去了。
自家女儿什么性子,她可太清楚了。
善良有余精明不足,嫉恶如仇还会些拳脚功夫,这性子最是受不得人挑拨。
“沐槿她娘,我没事儿,你别怪沐槿。”
王媒婆一脸和善,还对赵氏客气的不行。
赵氏一听,这咋还叫上沐槿了?以前不都是叫苏家丫头的吗?
难不成,王媒婆真被拍了一青砖?还拍傻了?
“都是槿儿不懂事,让王媒婆您受惊了。”
赵氏压下心中疑惑,一脸笑的扶着王媒婆。
“这事儿怪我没办好,为了补偿沐槿,我想认她当干女儿,不知沐槿娘你可愿意?”
王媒婆想早点落实沐槿干娘这一身份,以后她照顾沐槿也好名正言顺。
她好歹是官府的人,亲侄子还是南泉县的县丞。
有她护着,沐槿在这里也能生活的好一些。
“哎呀,承蒙王媒婆您看的上槿儿,槿儿有您这样的干娘,那是她的福气。”
果然,赵氏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沐槿娘,你同意就好,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便择个日子安排认亲宴,到时候咱们两家也好互相认认人。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