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那你现在是搞这么一出是为什么？”

路阳觉得跟陈程说不通了，绕来不绕去又回到起点，要是晚上不整这么一死出，今天可以算的上是不错的约会，可惜了。要是陈程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他兴许一高兴还能跟他暧昧一阵子。现在，两人现在面对面坐着只剩下尴尬。

路阳东张西望地招呼服务员过来买单，“路哥，”陈程还想说，服务员往这边来了。

因为服务员是面对路阳的，陈程就背对服务员了。

但陈程说完“路哥”两个字后也没说别的，服务员认识陈程，一看他的餐食一点没动，连忙问他是不是不满意今天的配餐。

这误会了，路阳想解释两句，毕竟现在服务行业都不容易，可陈程敷衍的话让服务员更紧张了，他冒出一句，要不给单独上一份“美味风蛇套餐”。

路阳没看过菜单，听了服务员和陈程的对话，熟悉的菜名又勾起游戏玩家好奇心，他问服务员，“风蛇”是什么。

服务员解释说：“是一种像蛇的海鱼。”

“海蛇吗？”

“不是的，是像蛇的鱼类。”

“带鱼？”

“不是，是一种像蛇的海鱼。”服务员纠正道。

路阳摸着下巴，颇有兴趣，他就想看到底是不是带鱼，可他已经吃不下了，两人这么尴尬的场合，他也不好打包，想了想还是算了，下次带着朋友来见识一下“像蛇的鱼”。

服务员说：“陈先生，需要换一份吗？”

陈程：“不用了。”

路阳若有所思，等服务员走后，他双手抱在胸前，背靠椅背，挑眉问道：“你之前来过这家店？”

陈程没否认：“嗯。”

路阳“啧”了一声，鼻子哼气，“主题餐厅，味道一般。”

“你不是说你一个人玩的游戏吗？一个人玩几天还也来游戏餐厅玩情怀？”路阳最恨被骗，撒谎的人用编造的虚假嘲笑被骗之人的愚蠢。

“确实是我一个人玩的，来是昨天来过的。”陈程本没打算让路阳知道，他想在路阳面前从容到底，可他搞砸了，相亲那天一样，他今天的计划也不够周全、操之过急、光凭一个“还行”的约会是无法打动路阳的。

“你昨天......”路阳瞬间明白了，陈程点餐时没等服务员介绍就点好了两人份的，在凯子的店他也是精准的点到了店里的招牌菜。

“你是专门来试菜？”

“是。”

“相亲那次，你点的菜也是你之前试过的？”

“是。我想你吃的开心些，可还是被我搞砸了，第一次的店是川菜，我以为你喜欢吃辣的。你喜欢吃鱼，这次本该点鱼的，但昨天我试过‘美味风蛇’了，”他苦笑道，“实在不新鲜，你不会喜欢的。”

这套路追人可真够老套、真诚，但真诚是最强必杀技，这招让一直刀枪不入的路阳还是震了一下。

路阳毕竟是路阳，心中软了一瞬也不至于乱了阵脚，陈程也许会是一个不错的对象，但是他更想的是长久的关系，而不是草率的结局。

“路哥，我们试一试吧。”陈程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同他商量，“考虑考虑我，你会去相亲，说明你也不排斥我，我知道你嫌我年纪小，我能证明我不比外面那些男人差，只需要一个机会，你让我试试吧。”

商务谈判最忌露怯，陈程现在毫无退路。

路阳不情不愿道：“我那是不想我爷爷不高兴。”

路阳的话又在陈程心上砍了一刀，他闷着声，反复就一句话：“路哥，我们试一试吧。”

“... ...”

“路哥... ...”

“不试。”

“路哥，你试一试吧…”

“嘿，你怎么这么烦人。”路阳懒得纠缠，想回家了。

“路哥… …”路阳起身准备走，陈程也跟着站起来，“你以为求我我就能答应？”路阳转身的一刹那间，陈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生怕路阳这一走就再没机会了，路阳嫌弃的瞅了他一眼，又瞅瞅被抓住的手腕，心想，你还能来硬的不成？他气的翻转手腕就是一招擒拿手，钳住陈程的手腕，将他整条胳膊反扣住。

陈程疼的嘶哑咧嘴。

路阳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你动什么手啊。”

“诶呀，疼，疼！”陈程叫道，临近桌的客人都抬头看热闹。

路阳立刻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