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在路阳身后是慌张的秘书。
“张总.....”秘书尴尬的想解释他拦过了,但没拦住。
张时凯:“没事儿,你去给路总倒杯茶。”
秘书看了两人一眼,关上门出去了。
路阳大咧咧的坐在张时凯对面的椅子上,还生气呢,呼呼的喘粗气。
张时凯眼珠子一转,试探地说:“你这是,跟谁吵架了?”
“妈的。”
张时凯好奇地问他:“发生什么事儿了能气成这样?”
路阳仰靠在椅背上,他想找恋爱经验丰富的聊聊,开的下口的就只有张时凯了,但转念一想,这让他怎么说啊,说他妈的刚跟人睡了就被嫌弃了?无论怎么说都显得矫情。
张时凯散了根烟递给路阳,“不说就不说,就你整的这死出,我还猜不到么。又是季长洲的事情吧?我劝你一句,陈程对你挺好的,你少犯浑啊。”
“......”路阳斜睨一眼,“季长洲又怎么了?”
张时凯看着无可救药的傻逼,心里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啊,这他妈的是什么品种的纯情恋爱脑:“十秒钟前我还在问你的嘛,他又做了什么事儿能给你气成这样?”
“谁跟你说了跟他有关的,是陈程那个傻逼!”话一出口路阳就后悔了,张时凯已经瞪大了眼睛准备听八卦了,可反正注定要被嘲笑,还不如跟凯子聊聊,他真是不懂,他为什么能是个吸渣体质,难道注定同性相吸?“我问他要不要到我公司实习,他还不愿意去,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个大病。”
“就这事?”
“啊,这还不是个事儿啊?”路阳道。
张时凯不可置信的反问道:“这也能算个事儿吗?”
“......”张时凯把路阳给问心虚了,“不算吗?”
张时凯哼笑两声:“路儿,我知道你丫长情,没想到你还是个纯情派,”他食指点着桌子,语重心长道,“你想想,他要是跟你一起上班又是你的情人,你叫员工怎么看他?他是一学霸,你要懂学霸的心理,谈恋爱是有技巧的,文人相轻,学霸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了,你肯定是直接让他来,对不对,你要跟他说是你需要他,你得哄着他,抬着他。”
路阳坐直了,将信将疑地说:“凭什么,不是他先追的我吗?”
张时凯觉得简直没法沟通了,“哎哟喂,我的亲兄弟,你都多大了还在乎这个,你要是喜欢人家,想跟人好,可不得把你那架子收收,要我说你那脾气借这次会干脆改改的了,也太臭了,我们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你还打光棍了。”
路阳被说了一通,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骂道:“去你的,谁喜欢他,蹬鼻子上脸的颜狗。”
张时凯十分欣慰的笑着,还很诡异:“还好你还是成长了。”
“?”
“以前你什么事儿都不说,现在你还会说出来了。我还挺欣慰的,别老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呢。”
路阳偏过头,羞恼地抿着嘴不接话。
“对了,小辉自己能做项目了?”
“嗯,在交界那里有个高档养老院,养老院有一半的地儿是空着的,医院可以直接用,项目投资也不大,官场上需要交道的也不太多,比较适合小辉练练手。”路阳补充道,“他刚回国,对很多人际上的事儿还欠了点。”
“投资不大也不能拿钱练。”
“放心,我会盯着他的。”
张时凯神色凝重道:“你听说了吗?欢儿最近在大批购入土地。”
经济下行,老百姓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不差钱的财阀们铆足劲低买,等着高卖。
路阳直接问他:“听说了,怎么了,你也有想法?”
“哎,没法比啊,现在餐饮行业不好做了,二季度的利润很不好看,我也在要不要去国外买点土地。”张时凯吐了口烟,将烟蒂按在烟灰缸,“哎,你又去趟春城?”
路阳心中警铃大作,怕张时凯提起手表的事儿,他面上镇静道:“是啊,就是想找个项目给小辉练手的嘛,小辉一选址就选到了春城,最后实地考察了一下,还是觉得算了。”
张时凯玩味地笑道:“阿泽跟我说你还被人抢劫了,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给你把表找回来的。”
“......”常欢一直都爱在康泽面前压他一头,一定是把这事儿当个笑话给康泽说了,他当时给常欢打电话的时候就忘了这茬了,此刻,要是有地缝,他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