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阳约地产中介定好了日子,双方见面谈价。这次路阳除了带上路辉还带了公司的法律顾问,只要价格谈拢了就能签合同。
双方见面这天,春城下了很大的雨,厚重的乌云遮住了高原上的太阳,一向明亮的春城像是被关了灯,路阳他们被暴雨堵在了积水的路上,眼睁睁的看着约好的时间一分一秒靠近,一行人都有些焦躁。
法律顾问叫王钦,三十多岁,他坐在副驾上,交通一时半会也恢复不了,平板电脑连上键盘,专注的在薄皮键盘上的敲字。
春城的雨只下半天,可雨停了乌云也没散去,黑压压的一片,下午四点钟黑的像夜。
紧赶慢赶,一行人终于在晚餐时间前赶到了约定的茶楼。
地产中介等的脖子都望长了,路阳到了就立马先给房间里的几人挨个表达了歉意。中介带来了四个人,当中年龄最大的就是季燊之,剩下三人是公司的员工。
季燊之一身裁剪得体的套装正装,眼窝极深,长长的鹰钩鼻像是能嗅到环境中的危险,看上去很狡诈。
路阳只打量了他一秒就觉得他周身的气场和季长洲十分相像,是疏离的、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路阳和路辉一进屋子就让季燊之眼前一亮,他见过不少漂亮的男人或俊美的女人,可像这两兄弟从相貌到身材都如画报般完美的却是头一次见到两个,两兄弟的皮肤都白皙的像是用白玫瑰泡过的,一模一样的又润又薄发唇让人内心萌出一股想去亲近的欲望。
很快就谈拢了,毕竟价格上没有太多周旋的余地,9700万成交。
晚上季燊之设宴款待,在开始喝酒前路阳让路辉喝了牛奶垫垫底,席上他才知道地产中介也是季燊之的员工,看地的人很多,都是问的多买的少,他嫌麻烦就让手下去带看了。
路阳没说话,他觉得哪里很怪,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
知道云南人酒量好,路阳就没让律师来,怕他今晚上喝醉了,明天签合同的时候脑子不清醒。
三旬酒下肚,季燊之的话就多了,当季燊之客套地问他之前来过春城吗,路阳说:“季总,我上上个月还来过了,和东南集团的燕夏燕总签股权转让合同。”
季燊之不自然地收回了搭在旁边椅背上的胳膊,整个人透着酒醉的慵懒,隔着大圆桌,他不怀好意地笑道:“这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燕夏是我干弟兄,他知道你来春城了吗?”
路阳摸不准季燊之和燕夏的关系好坏,同样擅长在酒桌文化的路阳知道他压根就没醉,不过是做出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麻痹他们,他谨慎地说:“我和燕总只是一面之缘,不知道您听燕总提起过吗,我卖了一个养老院项目的股权给燕总。”
“哦?原来路总是专门做养老买卖的啊,弄那玩意儿真能那么赚钱?”
路阳笑笑啊,做出心痛的样子挥挥手道:“别说了,放了六七八年,毛的利润都没见着,幸亏燕总独具慧眼并购了那项目,否则啊,还要砸在手里不知多少年呢。”
季燊之将他的话都听了进去,却没表态,反倒是又将话题拉到了路阳身上:“路总在京城是开医院的,怎么会对在春城投资养老院有兴趣?”
“永盛最早确实是做医院的,这几年产业发展讲究多元化,我们也要与时俱进嘛,而且这块地我们也还没有想好是开发成度假村还是高档养老院,我和小弟初来乍到的,后续还得多仰仗季总多多照顾。”路阳和路辉端上酒杯,主动敬了季燊之一杯。
路阳说完路辉就接上说:“季总爽快,我们跟您合作也很愉快,但愿下次的合作也会如期而至,我刚回国在为人处世上还有很多要学的地方,以后还请季总不吝赐教,我敬您一杯。”
路阳:“我弟平时不喝酒的,他是真把您当大哥了,季总这杯您无论如何都得喝了。”
季燊之连喝了几杯,知道这两兄弟一唱一和的给他唱双簧下套了,可生意人讲究面子,他俩一口一个“您”听得他很是受用,他豪爽地说:“路总在春城遇到困难就说话,只要说一声,我想,春城还是没有不给我季老大面子的。”
两兄弟相视一笑,路辉提着自己的酒瓶走到季燊之的倒酒服务员身边,接过她手上的酒瓶,眨眼冲她一笑:“我来就行了,你下去吧。”
服务员被帅哥撩红脸蛋退了下去,路辉的一手一个白酒瓶,他不漏声色的先将季燊之的放在了一旁,提着自己的酒瓶主动给季燊之倒上酒,又给桌上的空杯都满上,路阳见状,说:“我这个做哥哥的这先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