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运上前确认，打了个手势证实洛怀瑜确实死了，众人才放心下来。

飞云扑到闻人跃雨身上，眼泪汪汪，声音哽咽。

“姐姐…呜呜呜…姐姐！”

闻人跃雨轻抚飞云的头，安慰着他。

“臭狐狸，快想办法啊，我不要姐姐死！呜呜呜…”

“我…我也不要跃雨死！…呜呜呜…”

没想到贺灵运憋不住，哭了起来，声音比飞云还大，完全没有刚刚逼问洛怀瑜的气势。

吓得飞云都呆住了，怔怔的看着他，心想自己难道也是这副蠢样子吗？

凌南看够了戏，架着秦还走过来，提醒他们。

“行了行了，什么死啊活的，你姐姐不是凤凰吗，听说过凤凰涅槃吧？”

飞云顿时醒悟过来，一心只惦记着姐姐会死，都忘了她有凤凰血脉。

“对啊，我怎么忘了！太好了，太好了！姐姐有救了！”

说着不忘挤兑贺灵运。

“别哭了，又丑又蠢的！”

贺灵运听罢，连忙胡乱抹了一把脸，对着闻人跃雨急切的问。

“真的吗？”

“嗯，确实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要七七四十九天，姐姐她两天后会自焚成灰烬，然后以凤凰蛋的形式出现，吸收够灵气后便会重生！”

飞云接过姐姐的话，帮她解释。

“我们得赶紧回去，外面不安全！”

本来找到凌南，做完接下来的事，他们此行就算结束了，还是要回去的，现在这个情况刚好凑在一块。

“既然你们的事解决了，能不能再救救秦还？”

凌南恳求着，洛怀瑜已经死了，他不能亲手报仇，想着万一秦还有救呢。

“没用的，凌南，你比我更清楚，秦还是凡人，中了蛊毒必死无疑。”

闻人跃雨难得说了这么长的句子，还是为了让凌南接受现实，贺灵运很羡慕。

“我可以帮你唤醒他，你应该想最后跟他道个别吧？”

“嗯，谢谢了。”

既然如此，凌南不再强求。

“飞云，冥魂灯。”

“给，姐姐。”

凌南将秦还放在地上，闻人跃雨操控着冥魂灯，漂浮于秦还眉心处，当灯上的焰火慢慢变为蓝色，秦还睁开了双眼。

“秦还，秦还！清醒了没？”

“我这是怎么了？”

“忘了吗？你为我挡了幻蛊虫的攻击，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我还没谢谢你呢！”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躺了太久，我做了好多梦，都分不清现实了。”

秦还的声音很虚弱，脸色憔悴，话都是一阵一阵的说，他是强撑着精神在跟凌南聊天。

“你知道吗，洛怀瑜死了，我们赢了！这下就再没人通缉我们了，真开心啊！”

“既然开心，为什么你要哭呢？”

“我这是喜极而泣，你懂什么。”

秦还牵动嘴角笑笑，没有拆穿凌南。

“我说过…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的，现在…现在…这样算报恩了吗？”

“当然算，我说的。”

“是吗，那…我就…我就放心了。”

秦还说到后面早就撑不住，合上了双眼，气若游丝的吐出最后一段话。

“原…原来…一辈子…这么快啊…”

语毕彻底没有了呼吸，他面带微笑，仿佛做着美梦睡着了。

凌南笑着擦干眼泪，本想将秦还放到古镜的结界中，却被闻人跃雨制止了，飞云知道姐姐的意思，充当起了说客。

“凌南，你应该察觉到自己魂魄不齐，忘记很多东西了吧？”

“对啊，怎么了？”

“秦还可以补全你的魂魄。”

“那又怎样，他刚身死，尸骨未寒呢！就算是为了我，我也决不同意你们乱来！”

“他死了是不入轮回的，魂魄连同身体，很快就会消散于天地间，你忍心他存在世间的这一证据也不见了吗？”

凌南吃软不吃硬，刚经历秦还的死亡，情感上正是薄弱的时候，飞云抓住这一点，对他说着感性的话，拨动凌南的恻隐之心。

“秦还说过要报恩，你就当他以这样的方式报答好了，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如果还在世，也会十分乐意的。”

飞云继续打动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