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走，别再来了。”

“我可没惹你，干嘛赶我？刚帮你吓跑人，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啊。”

“你还有脸说，都是因为你，才谣言四起，害得我被取笑！”

“杜大夫，不讲理了吧，谣言又不是我传的，怎么能怪我？”

“谁让你做那些惹人误会的举动。”

“我做什么了，很正常啊，只有心思龌龊之人，才会添油加醋的乱说。”

“……”

杜子春说不过他，生出是一肚子闷气，憋在心里，捣药时用劲过猛，发出很大的声音，仿佛把药材当成凌南来发泄。

两人相安无事待了半个时辰，凌南估摸着杜子春的气差不多消了，用讨好的语气开口。

“杜子春…杜大夫，杜大夫，行了吧！你听说过金风玉露吗？”

杜子春听他改口叫“大夫”，脸色稍霁，没好气的回答。

“听过没见过。”

“还以你知道呢，特意来问你。”

“没听人说吗，我也是外地人。”

“那你之前住哪里？”

杜子春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再接凌南的话，正好此时来了位妇人，毫不犹豫抛下凌南，给人看病去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祭祀龙神的日子。

当天晴空万里，微风阵阵，各家各户脸上喜气洋洋，手中握着红绳，纷纷往湖边聚集，来得早的人已经乘着小船，到达湖心小岛，将红绳系了上去。

凌南就是早一批到的人，他跟赵明铺兴致勃勃的，天没亮出了门，挑了个好位置，等着看祭祀，王不心本来没有兴趣，被他们俩硬拉了出来。

“真壮观啊，湖里全都是人和船，树上红绳飘荡也好看！”

赵明铺感叹出声。

接着又看到一队戴面具、穿草裙的壮汉，排列在小岛四周，等其他人退完后，跳起来祭祀舞蹈，边跳边发出吼叫，气势磅礴。

岸上的人闭眼，双手合十，做祈祷动作，嘴里唱起了庄严的歌曲，歌词是当地的一种古老语言，所以凌南他们听不懂。

歌声环绕，舞蹈纷呈，持续时间有两刻钟，湖水慢慢产生波动，许多透明泡泡从水面飞出，在阳光照耀下，发出彩虹般的光芒。

“啵”“啵”“啵”，一个接一个的泡泡炸裂，在湖边汇聚成雨水，然后落回湖里，滴在祈福树上，而镇子周边没有下雨，只在湖面上空下着。

“挺神奇的，这龙神有点本事。”

待雨停，镇长身穿墨绿道袍，左右伴着两个紫服道童，一人手托白玉瓶，一人手拿水晶葫芦，坐着龙舟上了湖心小岛，镇长口中喃喃念词，拂尘施法。

两个道童看样貌，凌南一眼认出其中一个是彩香，心中惊疑，暂时按兵不动，观看接下来的步骤。

镇长口中的祭词终于念完了，咬破右手食指，朝道童额头一点，白雾成烟，丝丝缕缕的飘散而出，镇长将这些白烟引进白玉瓶。

动作还没完，又咬破中指，朝道童肚子画起五芒星阵，五脏六腑之气凝结成水滴，镇长再将水滴装到葫芦里。

所谓的“金风玉露”，就是抽取童男童女的精气，这分明是场名字好听、恐怖非常的活人祭祀！

“龙神大人，一切准备就绪，请降临湖岭镇吧！”

说完，镇长把白玉瓶与水晶葫芦往湖中投下，盘坐在地，闭眼合手，跟其他人一样唱起了歌。

两个道童经过刚刚的献祭，栽倒一旁，看着了无生气的样子，但凌南是修士，他知道人还活着，气息微弱，得赶紧救治。

整个过程，除了凌南三人是睁眼目睹，竟然没有别的人发现，全都紧闭双眼，虔诚祈福。

这祭祀场面，在凌南他们心中诡异了起来，他刚想飞身前去救下彩香，忽然湖底黑影渐近，一跃而出。

浑身墨绿，体型庞大的龙，现身半空，将湖岭镇盖住，龙口衔着刚刚镇长扔下去的白玉瓶和水晶葫芦。

随后墨龙缩小体型，身体盘在祈福树上，贪婪的吸收，那些红绳中的愿力，口吐人言道：

“汝等之愿，吾成焉。”

“多谢龙神大人！”

众人齐声道谢。

墨龙吸完愿力不够，还想对地上的道童出手，刚伸出龙爪，染霜剑破风而来，将其挡开，凌南乘机救出彩香两人，给他们服下丹药。

“大胆，汝是何人？”

“坐不改姓，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