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两人凑到门口偷听里面的人说话。
只听的宝玉跟麝月在屋里闲聊,两人这揭开帘子才进去。
只见麝月散着头发坐在镜子前,宝玉正在给她一下一下梳头。
“鸳鸯姐姐,你怎么来了?”宝玉看鸳鸯跟晴雯一起进来,笑道。
晴雯拿取了钱,对着宝玉冷笑道:“交杯盏还没吃呢,倒上头了。”
“你来,我也替你梳头。”宝玉道。
“我可没那么大福。”
说完,晴雯拿了钱便摔帘子出去了。
“满屋子就只她磨牙。”宝玉笑着说道。
麝月听他这么说,连忙向镜中宝玉摆手,宝玉看到,没敢再说。
鸳鸯笑了笑,知道晴雯没有走远,还在门口。
果然,忽然听到一声帘子响,晴雯跑了进来问道:“我怎么磨牙了,咱们倒是说说。”
麝月笑道:“你赶紧去吧,问他这个做什么。”
晴雯有些不忿道:“你就护着吧,你们那瞒神弄鬼的我都知道,等我捞回本来再说话。”
“鸳鸯姐姐,你也别在这讨嫌了,跟我一起去玩一会去。”晴雯邀请道。
“你去吧,我等会就回了。”鸳鸯拒绝道。
晴雯没再多说,忙着去赌钱回本,一溜烟跑了。
鸳鸯没待多久,闲话几句,又去隔壁屋看了看袭人,这才回去。
次日午饭过后。
贾母留下王夫人等人,还有一些管事的婆子等人。
王夫人有种不好的预感,看向宝钗,李纨两人,见两人跟她一样疑惑,显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贾母一天更是没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听说园子里上夜值守的人,经常吃酒赌博,你知道吗?”贾母看了一眼王夫人问道。
王夫人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默不作声。
这时候,李纨接过话说道:“想来她们夜里为了熬困,聚在一起解闷闲话也是有的,太太最近身体不大舒服,都是我在负责的,孙媳妇疏于管教,还望老太太责罚。”
李纨这时候把事情揽过来,虽然是王夫人主事,但她也是负责人,宝钗只是从旁协助,再说她只是亲戚,把责任推给她家里更是没面子。
贾母怒道:“你年纪轻,如何知道这里头的利害,你自以为耍钱常事,不过怕起争端,殊不知夜间她们耍钱,就保不住不吃酒,既吃酒,就免不得门户任意开锁,其中夜深人静无人之时,藏贼引奸引盗,什么事事作不出来。”
“况且园内的姊妹们起居所伴的都是些丫头媳妇们,没什么见识,贼盗倒是事小,再有别的事,那姑娘们这辈子不就完了,这事不能轻饶。”
王夫人听完速传林之孝家的总理家事的四个媳妇到来,当着贾母的面申饬了一顿。
贾母并不买账,直接命人查到头家赌家,有人出首者赏,隐瞒不报者罚。
众管事见贾母动怒,皆不敢徇私舞弊,急忙出去一一盘查,一个时辰就查到了大头家两人,小头家四人,聚众者通共十几个人,一个林之孝家的两姨亲家,一个是园内厨房内柳家媳妇之妹,余者不记。
贾母命将园内的赌具全部销毁,查到的所有赌资分散给众人,为首者打四十大板,撵出去永不再用,从者每人二十大板,革去三个月月钱,安排去打扫厕所。
宝玉,黛玉,探春等人见贾母生气都不敢求情,林之孝的亲戚牵扯其中,更是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惹恼贾母。
王夫人,邢夫人,李纨,宝钗等人更不敢多说,心里各自盘算着,这几人都是管理贾府直接间接人员,发生这样的事更是没脸。
尤其是宝钗,见拿了所有人,只她身边的婆子没有在,是贾母不知道吗?不是,是拿她当外人,不处理更是狠狠地打她的脸。
凤姐则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她最近老实许多,只在院里看着自己的哥跟姐,其余的事并不多管。
昨天贾环找到她,让她接手大观园,跟她陈明厉害,她这才准备出山,掌权是她喜欢的事,况且还能赚钱,更加上心。
贾母累了一天,准备休息会。
大家散出,只凤姐跟探春还留在屋内,说是想陪着老太太说几句体己话,免的老太太忧心,无人疑心。
“老太太,为了以示公正,还是罚我一个月月钱吧。”鸳鸯看人都走之后说道。
“你呀,还是你懂我的心,那就从我身边做起,只是委屈了你,以后再做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