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惜春也已经长成少女摸样,褪去了之前稚嫩,一身淡红色的罗裙,玉容白皙无暇,纤细的腰身盈盈可握,自有一股风流气质。
不知道是不是妙玉的劝说发挥了作用,不再是一副厌世的摸样,倒是很难与电先生中“可怜绣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的人牵扯到一起。
不管是古代的女子,还是后世的子女,身边的人或朋友可见对其的重要性。
尤氏容色稍有倦色,许是因为昨夜未曾睡好的原因,双眸有些红肿未退,想来哭的时间不短。
鸳鸯已经吩咐丫鬟将茶几收拾干净,走到贾母身后替她捏着肩膀。
屋里奴才丫鬟都出去之后,贾母脸色看不出喜怒,想来不会好就对了,转头看向刚进来的贾环。
“老祖宗安好,见过大老爷,各位太太,嫂子。”
贾环进来恭敬的行过礼,然后昂首挺立着,不再像之前几次的小心翼翼。
贾环观察过一番,在座的都是荣国府,宁国府最尊贵的主人家,大有三司会审的情景。
“免礼吧,我这老婆子还当得起你的礼吗?”贾母淡淡的说着,看着对面蓝衫少年郎,秀眉俊颜,腰身挺拔一丝英武之气自然而然的散发。
贾环不卑不亢的说道:“老祖宗可是折煞孙儿了。”
贾赦哪里看他如此不知悔改哪里还能忍得住,起身叱骂道:“好你个没有尊卑的孽畜,还不跪下请罪。”
贾环闻言,冷冷的看着贾赦,冷声道:“不知是哪里惹的大老爷不快,如此狠毒的咒骂,我可担当不起,倒是有些人,怕是连畜生都不如,怎不见大老爷管管?”
贾赦脸色一黑,哪里还听不出来,这是意有所指,一个小辈,没想到竟然脑后生反骨,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不说,还敢当场指桑骂槐,简直是无法无天,就要开口骂回去。
贾母脸色阴沉,手中的拐杖,猛的砸动地面,冷声道:“够了!”
贾母撇一眼贾赦,然后又看向贾环,开口道:“环儿,如今你年纪大了,我可是管不得你了?”
贾环瞪了一眼贾赦,丝毫没有顾及,回过头来看向贾母,回复道:“老祖宗治家有方,处事公允,孙儿自然是服气的,正要请老太太做主呢。”
贾母苍老的面容上顿了顿,贾环的潜台词她如何听不出来,眼中精光闪过,说道:
“你为何以下犯上,殴打族兄?”
贾环正色道:“老祖宗明鉴,此事是是非非,链二哥也在这,他是全程看在眼中的,应该知晓贾珍在屋里所做之事,不知道可有向老祖宗禀明没?此事关乎女儿家的清白,我贾家,有如此族兄,行径之无耻,手段之下作,人品之低劣,简直不忍直视,人神共愤,有如此族兄怕不是祖宗都要蒙羞。”
贾环说的义正言辞,大有一副正气凌然的架势。
闻听此言,厅中变得雅雀无声,落针可闻。
大家其实都心中清楚,贾珍是个什么样的人,连个丫头都知道,别说这些主子们了,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哪个不是门清的。
尤氏双眸盯着贾环,幽怨的目光,委屈心酸涌上心头,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想要开口反驳,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贾赦想要反驳,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违心说几句不免有些心虚,贾珍虽然跟他关系较好,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事,有老太太在,他也没必要强出头。
贾母有些头疼,她不经常去东府里就是这个原因,已经尽量躲着了,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
“琏儿,可有此事?”贾母明知故问道。
贾琏看了一眼贾环,迎上一双幽冷的目光,他毕竟是荣国府的人,如今贾环已经今非昔比,他也不好得罪。
“回老祖宗的话,珍大哥确实有些不妥的地方,孙儿不敢隐瞒,我也是喝多了,有些事记不太清。”贾琏无奈说道。
这番话说的模棱两可,他两方都不像得罪,想起贾环的狠辣劲,还是偏向他多一些,比起贾珍来说,身带杀气的贾环明显更不好得罪。
“再怎么说,如何下这般狠手?珍哥儿毕竟是族长,是我贾家的脸面,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贾母皱眉说道。
贾环沉声说道:“老祖宗,正是知道孙儿才这么做的,举头三尺有神明,想先祖宁国公何等的英雄盖世,如今没成想子孙竟是这般摸样,无纲常伦理,被酒色掏空,俗话说的好,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贾家有这样的族长带领着,怕迟早有一天会被带到沟里去,等到那时悔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