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许雍代按照陆伯的指示服药、治疗。
陆伯也时不时地过来查看她的病情。渐渐地,她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梦魇的症状也慢慢消失了。
外人再见到许雍代,恐怕也是看不出来她跟常人有什么不一样。
随着身体的恢复,许雍代每天出门散步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身边有些心肠好的丫鬟小子看到了都替许雍代感到高兴。
只有许景明一人总是一脸沉重地看着许雍代。
许雍代也觉得许景明最近有些不对劲,老是盯着自己看。
虽然刚穿越回来那会儿他也是这样,但是当时他的眼睛里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而现在他总是看着许雍代失神,身上那股子忧伤的味道怎么散都散不掉。
吓得许雍代都以为自己过得是多惨,能让许景明天天带着这种情绪看着她。
“王爷,你最近是有什么心事?”许雍代跟许景明在餐桌上吃着,到底还是耐不住好奇出声问了许景明。
许景明回神,看到许雍代一脸探究地看着他。
“无事,公务繁忙,身体乏累了些。”
许雍代狐疑地看着许景明,她敢肯定对方这句话的每个字都是先编的。
他身体乏累,老盯着自己瞅什么,难道自己是什么可望不可即的解乏神药?
许雍代也没有拆穿他:“那王爷要注意休息了,劳逸结合方是长久之计。”
许景明闻言,点了点头,算是对许雍代这句话的认可。
许景明最近总是观察着许雍代的状态,看到她越来越像个正常健康的人,心里变得越来越沉重。
不知道陆伯说的这口气可以维持多久,他很怕有一天突然醒来,就看到了许雍代一日日地颓下去。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许景明坐在书房里,拿着狼毫久停纸上,白纸很快就被染上了一团黑墨。
他看着这团黑墨,眼睛慢慢变得亮了起来。
对啊,他为什么只听陆伯一人之言呢,城里那么多的大夫,宫里那么多的御医。
再不济城外还有千千万万的医术不知深浅的游医,自己干嘛非要天天坐在这里内耗,眼睁睁地看着许雍代离自己而去呢。
说干就干,许景明很快就吩咐下人出去贴告示,重金征召良医。
陆陆续续有很多医者揭着告示就来到了王府,一开始许雍代还以为是许景明因为过度劳累得了什么病症。
后来看到所有上门的医者都被安排来替自己诊脉,她才发现许景明这是在替她寻医。
现在,许雍代又被新上门来的一个年轻医者把着脉象,而许景明就在一旁一脸严肃地看着。
“王爷,我觉得我身体挺好的啊,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的。”许雍代看着许景明说道,“而且前面来了那么多人,都说我身体健壮来着。”
她实在不想天天被押在房间里一直被各种各样的大夫瞅着了。
主要是每一个给她诊过脉的人都说她没什么问题。
但许景还是很坚持地继续为她寻医,每一个上门的大夫不管有没有能力的,都能拿到不少的报酬,府里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跟水一样流了出去。
许雍代自己是没问题了,但许景明的坚持让许雍代不得不开始怀疑,有问题的人会不会是他。
“王爷,我真的没事。”
许雍代见许景明不为所动,无奈地叹着气。
城里但凡学过一点医术的人都来了个遍,每个人的答案都大差不差,总体意思就是许雍代没病,健康得很。
许景明这时候又开始怀疑陆伯是不是诊错了。
仔细一想,活人就是活人,死人就是死人,哪有活死人这种说法的。
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大夫会说出来的话,更像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术士在装神弄鬼。
许景明再次把陆伯请到了府上。
有点本事的人脾气总是有些古怪的,更别说像陆伯这种名声在外的,有几分傲气也实属正常。
许景明前段时间在陆伯诊断完许雍代的病情之后,还那么大动作地广招良医,显然是不信任他。
所以这次陆伯过来的时候,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要不是碍于许景明的身份,他恐怕是怎么请都不会再来的。
“上次该说的我已经跟王爷说明了,许小姐继续吃着我开的方子即可。”陆伯不卑不亢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