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问的语气。

她吓了一跳：“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然后说：“不行吗？”

宋轻轻摇头，斩钉截铁：“不行。”

他皱眉道：“那你跟我回我家也行。”

宋轻轻说：“这更加不行了！”

“……”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是觉得我见不得人，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宋轻轻不给他得寸进尺的机会，有些幽怨地看着他：“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走了。”

“我这是客观地陈述问题。”

“……”宋轻轻妥协地叹了一口气，才跟他说：“我妈妈那边的事情我自己都还没有缕清头绪，所以不想把你也带进来，你别多想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

宋轻轻不由自主地屏息起来，指尖微微地蜷缩了些。

看着他漆黑微冷的眉眼，看向她时染上了点点的柔和，她安安静静了一会儿，才在对视中沉默点头。

之后的几天，夏砚在处理自己的事情以外，还是有抽出时间和陪她一起去瑞士的各个地方。

宋轻轻买了很多的礼物，有吃的，用的，还有观赏用的，回去送给朋友或者部门的伙伴，给他们当纪念品也不错。

在这段假期的旅行之中，最终他们也没有回家，直到快开学了才准备回国。

这段时间里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关于言初和季安然的事情。

听说，季安然交了新的男朋友。

听说，季安然只是找了言初的替身。

听说，言初没有复合的意思，季安然说了什么话威胁他，言初没有再理会她，转身就走，让她当众失了面子……

一切众说纷纭，宋轻轻都是道听途说。

不在国内，不在现场，她对这些真真假假无从分辨。

毕竟很多一传十，十传百最终都会变味的。

谣言就是这么乱传的。

她突然发现，自己到今天也能把言初的事情当做普通的八卦消息来听了——

离彻底忘记他估计也差不了多少了。

如他所愿。

在这段时间里宋轻轻玩得自然是开心，和夏砚的关系也稳定了不少——至少，别扭的感觉少了很多。

开学前一周宋轻轻天天催着他订机票，他有些不情愿，却又必须这么做。

宋轻轻觉得有些好笑：“可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玩下去了。”

夏砚心想，以前他就是经常肆无忌惮地玩。

宋轻轻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以前是以前，你以前在国外呆的时间多，所以寻乐的时间也多，但现在不一样了，你为了旅行而推掉的那些工作始终要补回来的，而且你也不能完全不管学业，毕竟毕业也是一个问题。”

他走过来看看她捣鼓的化妆品，说道：“我都有打算，其实我以后也是有打算以后出国定居的，不过总觉得不太现实。”

宋轻轻不一定乐意跟他走。

但是宋轻轻没往自己的方面想，她以为他是得继承自己庞大的房地产产业，所以不能离开国内，便道：“当然了，你以后还得继承你爸爸的公司，不然怎么办？”

他说：“事情还长远呢，我爸还年轻，我肯定要先自己另外开公司的。”

宋轻轻觉得有些累了，往地上绵软的地毯就是直接一坐。

“你喜欢国外，那去国外干事业，也未必不可。”

他看她一眼，说：“还是先算了，等你毕业了再说。”

宋轻轻说：“毕业之后也不是个头，我还打算考研呢。”

他说：“京大的毕业证，你出来找什么工作不行，还要这么辛苦继续读研？”

她暂时就先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了，争论下去也不一定有一个答案。

她说：“我再考虑考虑。”

“我只是觉得天天泡图书馆自习室也累，我不想看你天天给自己这么重的抱负和压力。”

“成为一种习惯就好了。就跟你成天国内国外来回跑开会一样，还得兼顾国内的学业，不是比我还累得慌？”

他没吭声了，他觉得自己忙是理所当然的，不然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但是就是因为有了他，他才觉得她不必这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