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莫腰间的涤尘铃忽地疯狂振动起来,叮铃的响声尖锐吵闹。
“...”她拿起涤尘铃,叹了口气,“看来是大凶之兆。”
“我得快些回去,不然羽笙可能会有危险。”
她将涤尘铃合在掌中,十指交叉。
“尊敬的时序之神克洛维希,我以神狐之后人的身份,恳请时之钟的降世...”
“今日若能听得您的回应,吾辈不胜受恩感激...”
一缕剑气划破了苏玖莫的指尖。
一滴血珠从伤口滚落,使碧绿的草地上染上了一点殷红。
一定...要听见我的呼唤...
【...】
【...】
【计划的第一环...】
苏玖莫的发丝忽然无风自动。
并且是以反重力的形式向上飘飞。
衣摆与绸带亦是如此。
她的脚下,缓缓升起一圈又一圈的绿色光环。
它们套在一起,一圈接一圈,颇似那些用来训练弓箭的标靶,层次感分明。
最内圈的光环内部开始延伸出好几道线条,交织错杂,勾勒出一个奇异的阵图。
空中的云停止了浮动。
云下的鸟停止了飞翔。
河流不再湍急,风声不再喧嚣。
天地间的色彩依旧,但却无一例外地失去了活力。
“既然规则不让我进入...”
“那么,若是我将自己的状态,乃至眼前这方空间统统倒流回一小时前呢。”
苏玖莫嘴角微微勾起。
“在一小时前,这里的规则可没有记录下我这个人哦。”
她展开手掌,将已经化作一个小巧怀表的涤尘铃暴露在空气中。
时之钟,至高神器,“九基序”之一时之序的具象化体现。
其降世引动的异象便是如此。
整个世界的时间,停止了。
除了同等序则的掌握者,其余一切事物的时间将被短暂地禁锢。
“嘘,时间要开始逆流了。”苏玖莫的笑声被时钟的嚓嚓声掩埋。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了时针的滴答声空荡地回响。
每一次转动,都是时间的变换。
【一分钟。】
【克洛维希,你也忒小气了吧?我可是...】
【三分钟,已是极限。如果你不想你的计划被祂这么早觉察。】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她能有五分钟,我说的。】
......
“序则...”
苏玖莫赶来得很及时,若是没有时之序放缓了白的暗滅的时间,羽笙怕不是早就被吞掉了。
“羽笙,能站起来吗?”
“...能。”
“快走,不然...”
苏玖莫凑到羽笙耳边悄声说:“我保持不了这个状态多久,而时间一过,我就会受到强行驾驭神器带来的副作用。”
为什么要悄悄说?毕竟不能让敌人知道自己的底细对吧?
如果让祂知道了自己现在就和强行燃血一样,那对方必然会有恃无恐。
三分钟。
白感到自己的脚忽然不听使唤地动了起来,并不断向后退去。
并且,他的手同样不受控制地做起来先前的施法动作,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一次成为了倒放。
“时之序...”
他很快就想起了对方使用的是何种序则。
“还真是...熟悉啊...”
他的腹部缓缓冒出了一根棍状物体。
啪嗒,待到它落到地上,展露出它的全貌,羽笙才看清了那东西的模样。
一根树枝,从白的体内,“长”了出来...
令人惊讶的是,那根普普通通的树枝上,竟然还有一片绿色的嫩叶。
正是这种生机与死寂的反差,使眼前这种景象分外诡异。
白的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会...”苏玖莫对于白能够摆脱时序的影响感到分外不解,“明明祂只是残缺的祟神,序则早已丢失...”
祂低下头,开始呵呵地冷笑起来。
“你不会以为...仅靠不成熟的时之序,能够困住我吧?”
苏玖莫眼神一凝。
从那根树枝上,她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