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娅已然习惯了老李这种打是亲骂是爱的作风,同样是骂娘,喜欢的骂和讨厌的骂她已经能区分出来了,闻言只是憨笑一声,便缓缓闭上眼睛,倚靠着老李进入了梦乡。
“这兔崽子……还挺招人喜欢。”老李咧咧嘴,抬手揽过阿米娅,让女孩儿能睡的舒服一些,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扁酒壶,从霜星那里顺来的好酒还剩下半壶,他一直没顾上喝,这会儿正好拿出来润润嗓子。
壶口一开,一股酒香飘散而出,老李正要对瓶吹,结果就看到了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
刚刚哭过的凛冬双眼有些发红,毫不掩饰地盯着老李手中的酒壶,显然是毛子血统的酒瘾犯了。
“给,闹两口。”老李这会儿心情正好,便把酒壶递给了小毛熊,然后就见这丫头一点儿也不跟自己客气,接过酒壶仰起脖子就开始吨吨吨,和高度酒跟喝白水似的,老李自己都没这么爽快,顿时就急眼儿了,赶忙从女孩儿手中抢救仅剩的好酒,“诶诶诶?你个兔崽子,喝一口就行了,咋心眼儿那么实诚呢,都给我喝了?”
老李反应已经算快了,可惜最后还是只抢救回来一个空酒壶,凛冬一抹嘴,露出一抹憨笑。
虎着脸瞪了一会儿完全没在怕的女孩儿,结果老李自己绷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他把酒壶揣回口袋,伸手揉揉小毛熊的脑袋,然后轻轻一拽,让大腿上还插着一只箭的女孩儿靠在自己的另一边肩膀上休息:“你这丫头表现不赖,酒量也不错,照理说是该赏你两口,等你伤治好了,咱爷俩儿弄点儿下酒菜,再好好喝几杯。”
“唉!”凛冬立刻喜笑颜开。
“你先别急着高兴,老子话还没说完呢,傻笑什么?一提到酒就笑得跟朵狗尾巴花儿似的,没出息!”老李屈起手指,在小毛熊脑袋上弹了一下,“这次你这丫头仗打得不错,没给老子丢人,不过你也看到了,继续跟着老子混,类似的场面以后估计少不了,受伤肯定是家常便饭,运气不好,掉了脑袋也不是不可能,之前咱们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老子现在再问你一次,你还要不要继续跟老子混?”
“我……”
“别急着回答,好好想想,给老子考虑清楚再说,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就是容易脑子一热做出后悔一辈子的事情来,别到时候哭爹喊娘的,非说是老子没给你机会,还有那两个丫头,你们三个都再好好考虑考虑!”
老李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凛冬也只能瘪瘪嘴,暂时保持沉默,但心里却十分不以为然。
父母都在切城的她早已无处可去,三人小组里,也就古米可以去投奔在外地工作的父母,不过就算没有这样的客观原因,凛冬也压根儿不打算离开,没别的,在老李这里,她找到了一种自我实现的感觉,人活一辈子不就为了这个么?至于如何跟其他感染者相处这样的问题,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之前打仗的时候,也没谁区分过感染者和普通人不是?
第六十章 老李的呼噜像炸雷
遵循引导,【坏家伙】号缓缓降落在了罗德岛甲板的停机坪上,驾驶员技艺娴熟,重型运输机在他手中轻若鸿毛,整个降落过程几乎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机舱的闸门缓缓降下,华法琳带着一众医疗干员和后勤干员早已就位,见状便立刻拥了上去,然而在看到机舱内的景象后,却又全都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
“嘘!”往日总是咋咋呼呼的大猫煌站在机舱门口,示意众人保持安静,“小声点儿,他们累坏了,让他们多睡一会儿。”
“知道了。”华法琳点点头,一挥手,抬着担架的干员们便蹑手蹑脚地走上飞机,轻手轻脚地把呼呼大睡的战友们往医务室里抬。
不过他们很快就意识到这样小心翼翼的行为纯属多此一举,因为就在他们开始抬人以后不久,机舱最深处的角落中,就传来一个好像比炸雷还响的鼾声,在机舱内回响起来甚是震撼,把正在抬人的干员们都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飞机哪里出故障了,就这么大的动静,睡了一地的干员们都没有一个醒过来的。
“谁的呼噜声这么响?”华法琳在机舱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是博士啦,他刚睡着。”煌干笑着挠挠头。
“博士?”想到某个儒雅的身影,吸血鬼医生的眉头不由得一阵狂跳,“这是怎么回事,博士以前睡觉很安静的啊,你确认阿米娅真的把博士带回来了?”
“你问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认识以前的博士。”煌两手一摊,“反正现在小兔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