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新兵的想法……反正结束训练之后,新兵们就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了,大哥见二哥,谁又能鄙视谁呢?
凯尔希这一下脸可是丢大了,这让她埋怨起了老李为何不提醒一下自己,虽然就算老李提醒了,她也多半还是会这么说,但她终究还是个女人,不讲道理属于种族天赋。
像她这种大事小情一把抓的领导,不真正碰一鼻子灰,是不会认识到自己有什么错误的。
“唉唉唉,干嘛呀干嘛呀?”老李一个小跳,躲开了挠人的猫爪子,“我的大政委,咱哪敢看你的笑话?那你还不得一声令下,让人把我李云龙给捆起来扔出去啊?”
“呵,我看现在是你一声令下,让他们把我给捆起来扔出去才对吧?”凯尔希不由得冷笑连连,“可以啊你,这才刚回来一天,就已经完成收拢人心的工作了。”
“嘿嘿,这说明咱老李的面子大,你光羡慕没用,还得跟咱老李多学着点儿。”
“德性,夸你两句你还显摆上了?”
凯尔希很不爽地冷哼一声,扭头向远处走去,不想再和老李说话了,每次和老李说不了两句话,火气就蹭蹭往上蹿,一方面的确是因为躁郁症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和老李实在是有些八字不合,从第一次通讯开始,老李的所作所为仿佛一直在全方位地否定着她这三年间的成绩,这让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够轻易接受?
有才华的人都有脾气,凯尔希头顶不知道多少个博士学位,再加上多年的一言堂地位,脾气更是出奇得大,想让她把自己的惯性思维拧过来,那可不容易。
“怎么,惹老婆生气了?”拉普兰德幽灵似的飘到老李身边,暗搓搓地小声道,“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要我说,这种不讲理的女人还是趁早离了算,留着她过年啊?”
“这有你什么事儿啊,你就跟这儿瞎掺和?”老李抬手就凿了一下傻狗的脑袋,“我说你这眼睛是怎么长的,就这样的,能是我老婆?咱老李能看上这样的婆娘?”
“不是夫妻?不应该啊!”拉狗子抬手挠了挠头,“你们这怎么看都像是一起过了十好几年,正赶上中年危机的样子,我看人很准的。”
“你他娘的少给老子瞎扯淡!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先想想清楚打输了以后该怎么办!”
“我会输?这个真是个有趣的笑话,哈哈哈哈哈~~!”
“笑个屁?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你这丫头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得打过了才知道,其他的都是扯淡!”
拉普兰德没有再说话,只是摆摆手,带着一脸自信的微笑向赫拉格走去,那一边,老将军就像个公园里常见的遛弯儿大爷一样,转胳膊抖腿地在做热身运动,看到拉普兰德挎着腰间的长刀走过来,便停下动作,从身旁的伊桑手中接过自己那把名为【降斩】的大太刀,斜杵在脚边,松松垮垮地提着,整个人的姿势悠闲散漫,看不出丝毫临战的紧张感,甚至脸上还挂着慈祥的微笑:“老朽年纪大了,体力有些跟不上,小姑娘你先动手吧。”
“很好,我喜欢这样!”拉狗子一点儿也不跟老人家客气,当时就双刀一甩,带着一串狂笑声向老将军冲去,“哈哈哈哈,试着抵抗我吧!”
疾驰的银狼化作一道灰色残影,眨眼间便冲到赫拉格面前,挥起双刀当头斩下,然而这来势汹汹的一击只是迷惑视线的虚招,刀锋还未斩下,就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改换路径从下方向斜上撩去,而且是从赫拉格空着的右手方向进攻,这一出手,就是丝毫不留情面的杀招,没有半点儿点到即止的意思。
眼看刀锋就要斩在赫拉格身上,老将军却是右脚拄地,左脚蹬地,不紧不慢地一个向后转身,大太刀顺势甩出半截,刀锋刚好架住了拉狗子的双刀。
拉狗子一击不成立刻退走,借着赫拉格甩刀的力道后跳空翻拉开距离,而老将军也不含糊,直接一个大踏步,仿佛缩地成寸,瞬间欺身而上,上来就是一个肘击撞开拉狗子的架势,紧接着右手拔刀,大太刀长长的刀柄正中少女胸口,雪亮的刀锋顺势出鞘横斩,拉狗连忙一个逃命大下腰,才险险躲过,但还是被斩下了几缕发丝。
占了上风的赫拉格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重新还刀入鞘,又恢复了那种悠闲懒散的状态,一静一动之中,就仿佛一张强弓,只会在最致命的时候发力。
这种从容的态度,与拉普拉德那种极致的疯狂形成了极为鲜明对比。
“很好!”吃了点儿小亏的拉狗子一个骨碌翻身跳起,狞笑着抬手擦去嘴角渗出的鲜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