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医生,他们都嫌弃我!”煌果断扯着嗓子假哭起来,一把抱住了在旁边看热闹的凯尔希。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小孩子,胡闹什么?”凯尔希很是无奈,只能抬手抓了抓煌的脑袋,“安慰”起了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半头的大孩子。
“哇哦,凯尔希医生你现在变得好温柔,简直就像我妈一样。”煌摇着尾巴促狭道。
“瞎说!”凯尔希脸一红,正在给煌顺毛的小手反过来就是一拳,把这个口无遮拦的憨憨打得抱头蹲防,然后也看向灰喉,“灰喉,我也建议你可以尝试一下,真的做不好了再说,首先要敢于尝试,任何事情,都要先迈出第一步,才能看清楚后面的道路是否崎岖,只是站在路口观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欣赏到道路两侧的风景。”
“凯婆娘说的不错,凡事总得先试试。”老李也点点头,鼓励起了有些缺乏自信的小燕子,“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这也不敢想那也不敢干的,那人就只能原地踏步了。”
“那……好吧,我就试一试。”灰喉想了想,犹犹豫豫地答应了,“有什么文件需要交给我么,博士?”
“文件的事儿先不着急,你跟煌先去收拾一下行装,带好武器装备,一会儿跟咱一起去那边的贫民区找个人。”老李摆摆手,示意两个人可以先离开了,“我再去找其他几个人,二十分钟以后,咱们在甲板汇合,一起出发,有问题就现在说,没有问题的话,就执行命令吧!”
“知道了,走,燕子!”
“你走开,离我远点儿,我不想感染!”
“只是抱一下而已,不可能感染的啦!”
“那你也离我远点儿!”
两个女孩儿打闹着离开了会客室,煌这个脸皮奇厚的家伙上蹿下跳地要把身材娇小的灰喉抱进怀里,每一次都被后者或是一脸嫌弃地躲开,或是张牙舞爪的赶开,活像一只贱猫在骚扰一只暴脾气的小鸟,看似关系不错,却有着一层无形的隔阂竖立在两人之间,看着她们消失在走道拐角,老李和凯尔希也一起离开会客室,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灰喉这孩子的事情,你了解么?看你们好像已经认识了的样子。”凯尔希问道。
“多少知道一点儿,他爹是让感染者给杀了,对吧?”老李回道,“之前去龙门提犯人的时候,我听她自己是这么说的,怎么想起说这个了?”
“她父亲生前也是很有名气的矿石病研究学者,和罗德岛之间多有交流,我有邀请过他们一家加入罗德岛,但是被灰喉的父亲拒绝了。”凯尔希的语气有些感慨,“那是个少有的富有同情心的人,经常会免费给居住地的感染者作义诊,这一点比罗德岛做得还要好,后来,他们一家居住的城市发生了感染者引起的动乱,虽然没有切城这一次这么严重,但还是造成了不少伤亡,当我们得知消息时,灰喉的父亲已经罹难了,是她母亲带着她一路逃亡到了罗德岛。”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老李点点头,若有所思,“那她娘呢?”
“灰喉的母亲那时精神已经不正常了,把女儿托付给我以后,就又返回了那座城市,之后就再也没消息了。”
“那你怎么不拦着点儿啊,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娘去送死?”
“拦不住的,那个女人背着女儿,徒步在荒野上前进了上千公里,在没有地图没有定位的情况下,找到了当时一直在移动的罗德岛,这种意志,没人能拦得住。”凯尔希摇了摇头,看她的表情,也是十分后悔,“灰喉是个早慧的孩子,这一次遭遇让她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从那以后,她一直对感染者保持着病态的排斥态度,但是因为家庭教育的关系,又做不到完全和感染者对立,就这样一直处在两难的境地中,长此以往,我怕她的心理会出现问题。”
“你是想让咱老李帮帮她?”想到之前凯尔希对灰喉说的话,老李脑袋一转,立刻明白了这婆娘的用意,“哎哟喂,我的凯大政委,咱哪有那本事啊?”
“如果我能治好她,那早就已经治好了,从她进入罗德岛开始,我就一直在对她进行心理干预,可惜收效甚微,而且我也是个感染者,光是让她减轻对我的排斥,就已经花了很大的功夫。”凯尔希看向老李,露出了温暖的笑容,“所以有时候我也在想,详细的心理治疗方案,有时候会不会还不如一个耳光来得有效果?可惜我没有那个胆量去尝试,老李,现在的你,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我能感受得到,你连我的心病都能治好,还能治不了灰喉的心病么?”
“得,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咱试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