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子只是刚刚动了一下,拉狗子就一记膝撞顶了上去,然后用自己的大白腿压住了这个男人,第二把刀也跟着砍了上去,一左一右交叉在男人颈间,“我比较喜欢番茄味的千层酥,因为番茄酱的颜色会很像你流出的鲜血,你呢?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是苹果味儿还是樱桃味儿?好像都是红色,貌似也没差啦!你说呢?”
拉普兰德可没有什么审问犯人的耐心,这周围探子眼线多得是,就在刚才,她又察觉到了很多窥探的视线,弄死了这一个,还可以去抓下一个,总有人会说的。
“我我我……”这人也不是专业的探子和间谍,被刀锋架到脖子上时就已经慌了,连忙要坦白从宽,可却一时间吓得连话都说不囫囵。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鲜血是什么颜色的?!”拉狗高高扬起双刀,就要将这个男人的头颅剪下,杀鸡儆猴。
“我说,我都说!!”那人连忙闭着眼睛大喊出声,“这里有人欠了我们老板的债,我是来追债的!!”
“诶?”拉狗子闻言,嘴角的弧度直接咧到了耳朵根,“来讨债的?我怎么感觉,你是那个什么整……我记得是叫整活儿运动来着?”
“是整合运动!”那人立刻反驳,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别这么见外嘛,你看,我也是感染者,而且病情比你严重的多,不如介绍一条路,大家一起发财啊。”拉普兰德用力往前压了一下膝盖,压得这人咳嗽起来,也把腿上那片源石结晶亮了亮,“来,瞧瞧这个,既然大家都是感染者,有什么话完全可以好说好商量嘛,是不是?”
那您倒是先好说好商量啊,嚷嚷着要做千层酥的那个是谁啊?是谁啊?是谁啊?总不会他娘的是我吧?别以为我听不懂黑话!乌萨斯粗口!再补一句刚学的龙门粗口!
心里是这种想法,但眼看有活命的机会,他也只能赔上一张笑脸:“是,小姐您说的是,咱们好说好商量嘛,何必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您看我这脸弄得,多不好?”
“你的脸怎么了?”拉狗子看着那条血痕,故作不知,“老兄,你可不要误会,我只是在用我的刀和你的脸打招呼而已,这是我们叙拉古的传统礼仪!”
“原来是叙拉古的疯……不是,是叙拉古的高人,您早说啊?您要是早说,哪还用这么麻烦,有问题您说,我知而不言!”
“聪明,我就喜欢你这种听话的老实人,不像我那些老乡,非得我一刀一刀把他们身上的皮肉都剐下来大半,才能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你说是不是很麻烦?”
“是很麻烦,太麻烦了!”生怕自己也被活剐了,探子只能顺着拉狗的意思说,“我要是他们,早就主动交代了,何必浪费您的力气呢您说是不是?”
“好啊,那你说说看,住在三楼的那个女孩儿,你们见过没有?”
“这个……您说的是哪一位?”
“你再装?看来我得先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厨艺,放心,不会很疼的,你绝对不会疼得晕过去,我可以保证!”
“别别别,不是我不说,是我们也就最开始见过她一面。”话说到这个地步,探子也只能彻底服软了,“后来她好像发现被我们盯梢了,就再没回来过。”
“真的?”拉狗子眉毛一挑,表示怀疑。
“比真金还真,不信您可以抓其他人来问,保证也是这个回答,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为了自己活命,探子也只能出卖那些表面兄弟了。
“那你们为什么找她?”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弑君者大人没说。”
“弑君者?听起来似乎是个很好对付的人。”
“是是是,她就是个随便收拾的废物,哪有您厉害啊?”
“说得好,我很喜欢听。”拉普兰德笑笑,放下了自己的双刀和膝盖,探子刚松口气,就听见这只疯狼又说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也就没用了。”
“什……你?”探子最后的回忆,就是一抹雪白的刀光。
“咳咳咳……”探子已然说不出话,因为他的气管已经被拉狗子干脆利落地一刀割开,只能徒劳地捂着疯狂喷血的脖子,瞪着不甘的双眼缓缓倒下,死不瞑目。
“可不要说我不守信用哦,我可从来没答应过你说实话就饶过你,我这个人一向很讲道义的。”说着探子已经不可能听到的话,拉狗子一个优雅的血振,甩掉了长刀上的鲜血,“德克萨斯,做好战斗的准备,你应该不会需要我来保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