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帮你安排!”霜星赶忙上前推了一把,她知道这时候不能给老李退缩的机会,不然他稍微有点儿想不通,就敢千里转进大别山给你看。
“诶……不是,这个……”
“阿米娅,走,咱们去找凯尔希医生。”
“好的,霜星小姐。”
“霜星大人等等我。”
“诶诶诶,也带我一个!”
“煌你先别跑,扶我一把,我岔气了。”
姑娘们果断无视了还在犹豫的老李,在霜星的带领下鱼贯而出,留下老李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厨房,望着已经吃了一半的蛋糕唉声叹气。
这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呗?
老李这家伙,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总不会真的一气之下跑去龙门散心了吧?
这一边,凯尔希也在四处寻找老李,相比起扭扭捏捏像个娘们儿的老李,她的心态就坦然多了,首先就是先为自己的暴脾气道歉,这一点她承认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自己一听老李说要拆家,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乱喊乱叫,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局面,她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改一改以前那种铁面太后的作风。
面具要是戴得太久了,就会彻底焊死在脸上,想拿都拿不下来,想清楚了自己身上的问题后,凯尔希反而有些羡慕起了老李那种不伪装不做作的真性情。甚至于凯尔希自己都想失个忆了,否则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想哭的时候都得偷偷找个无人的角落,还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当然,也就仅限于想想了。
拿来焊死面具的东西并不是习惯,而是责任,面具戴得越久,牵连在面具上的东西就越多,这些细密纠缠的丝线把本来的面貌和面具缝死在了一起,当想要摘下面具割舍一切时,就必然连着自己本身的血肉一同撕下,血肉模糊,痛彻心扉。相较之下,凯尔希觉得,老李通过失忆来摆脱过往那张面具的束缚,反而是极为幸运的事,他固然失去了渊博的学识,可却也不曾感受到过撕裂血肉的痛楚,这些失去的记忆,就像是为了使用麻药而支付的钱财一样。
可惜,老李没得选择,失忆并非他所愿,自己也同样没的选择,为了罗德岛,自己这张面具也必须继续戴下去。
但是……自己是不是可以尝试着给面具上增加一些装饰,让它变得不是那么惹人生厌呢?
不知不觉间,凯尔希漫步来到了老李的办公室,进而推门走进了老李的卧室,这里似乎还弥漫着前两日两人一起喝醉酒时的酒气,可是细细闻去,却又什么味道都没有了,老李早已把这里打扫了个一干二净,所有东西都规规整整码放整齐,床单抻得平直如镜,没有一丝褶皱,被子和枕头也都精心修整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儿。
凯尔希本想在床上坐一会儿歇歇脚,这一口气跑上跑下不停地找人,身体不太好的她也有些累了,可是看到这幅整齐的样子,她又不敢落座了。
她不敢想象老李收拾出这样的内务究竟花了多少精力(其实也就十来分钟),就算是在全世界最精锐的乌萨斯军队中,她也不曾见过这种模式的内务,整体感觉仿佛就是摆出来给人展览的,而不是给人住的。凯尔希知道“博士”的人格已经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禁忌知识,从一个渊博儒雅的学者崩坏成了一个满脑子打仗的军人大老粗,可是如今,看到了老李整理出来的内务,她突然就觉得,自己之前对老李的认知,是不是太过肤浅,太刻板印象了一些?
军人……军人……老李这个“军人”,和自己认识中的“军人”之间,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一丝一毫的相同点。
凯尔希盯着老李叠的被子陷入了思考中,没注意到办公室的气动门又一次打开,老李端着吃剩下的那半盘子鸡蛋糕,一脸郁闷地走了进来,一进屋儿,他就看到卧室的房门半敞着,顿时心生疑窦,他在军中早就养成了随手关门的习惯,从来不会出现夹了尾巴的情况,而且他也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早上起床出门以后是把门带上了的。
这样一来,解释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人入侵了办公室,甚至可能还没离开,就藏在卧室,房门没有完全打开,他也看不见屋里的情况。
摸不准是个什么情况,老李先蹑手蹑脚地把盘子放到办公桌上,然后习惯性地要掏枪,这也是职业病了,伸手抓了个空,才想起已经把枪送给了别人,他咧咧嘴,琢磨了一下,觉得罗德岛里似乎也没有人值得自己这般警惕,就连拉普兰德那个疯狗都已经让自己收拾服帖了,还怕什么?而且自己的身手也不是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