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红互动了一会儿让老李心情大好,这小狼崽虽然又乖又安静,看上去傻乎乎的,完全不会整活儿,但却着实是他的开心果,大概这就是治愈系的力量吧?
老李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只知道自己喜欢没事儿呼噜呼噜小狼崽毛茸茸的脑袋,捏捏她的小脸蛋儿,揉揉她的狼耳朵,女孩儿还不会像某个小兔崽子似的念叨自己,没事儿的时候安静地就像个大号洋娃娃,随便怎么盘也不会生气,相反她自己好像还很喜欢。
某种角度上讲,小狼崽也算是老李的解压专用工具人了,同样是闺女角色的定位,这是阿米娅和凛冬都做不到的,前者唠叨起来俨然是个小大人儿,而后者压根儿不是治愈系,不血压升高就不错了。
当然,老李可不会把红当成工具人,他也从不把任何人当工具,这丫头他心疼还来不及呢。
“你不留在厨房那边帮忙,来找我有什么事儿?”放红下地以后,老李问道,红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粘人,不像某个大尾巴龙似的撵都撵不走,这小狼崽要是没人管,能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一整天,或者爬墙上房的四处瞎溜达,反正你很少看到她正常走路,不是挂在墙上就是吊房顶,或者在通风管道乱钻,基本上只有你找她,她很少会主动找谁,除非刚好半路碰上了。
虽然只相处了没几天,但红的行为模式太简单,已然被老李摸透了,如果红主动来找自己,不用问,肯定是瞎溜达的时候被别人抓了壮丁,来给自己捎口信的。
“嘉维尔说,来了个特殊的病人,她做不了主,让博士去看看。”被老李揉着脸蛋的红口齿不清地回答道。
“她有什么做不了主的?”老李这就奇了怪了,他的原则就是自己完全不懂的事儿绝对不瞎掺和,所以名义上他是支援队伍的总指挥,实际上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搅和医疗队的事儿,只专心于防卫问题,之前也和嘉维尔说过了,有什么事儿她自己看着办就行。
“不知道。”红傻傻地摇摇头,她一向只管传话,从来不管话里的内容。
“也成,那咱就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李想了想,觉得嘉维尔那种人应该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专门来找自己,她可不是那种不敢担责任所以大事小情都要跟领导汇报的类型,所以这波可能真的有些棘手。
老李这便回到了野战医院这边,还没找到嘉维尔在哪个帐篷,就听见有人中气十足的大声惨嚎:“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啊,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你要是治不好我,那我就派人杀了你全家,骨灰都给你扬了!”
他娘的,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呢?
老李并不担心普通的医闹,不过是嘉维尔反手一锤的事儿,反正大鳄鱼不怕舆论压力也不怕被开除,要论暴力反医闹凯尔希才是开山鼻祖,所以罗德岛医疗干员普遍都很刚,能让一个嚷嚷着治不好就扬你骨灰的傻x闹到现在,只能说明这货真的很难搞。
老李循着喊声找到帐篷所在,就看到一群比自己还高一头的萨卡兹猛男围绕着病床,一副临终关怀遗体告别的气势,虽然身上赖好都打了点儿绷带,还有吊着胳膊的,但看上去完全不像伤兵。一群猛男之中,嘉维尔瘦小单薄的身影显得弱小又无助,女孩儿身穿白大褂,一改往日人设,以知性美人的形象询问着床上的病患:“怎么样,这里痛不痛?”
“痛,好痛啊!”病床上那人浮夸地大喊道。
“胳膊呢?”嘉维尔的手又换了个方向。
“痛痛痛痛,感觉要断掉了!”
“头疼么?”
“头疼,还恶心,晕乎,医生你别问了 ,我浑身上下全都疼,医生你说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要是死了,医生你可一定要下来陪我啊,不然我会寂寞的!”
“放心,死不了,你这种症状,在医学上成为阿卡胡拉综合症,最早出现于萨尔贡地区,但萨卡兹人也是易感染体质,患病者骨髓腔内压力增高,具体临床表现就是浑身都疼,只要把全身每一根骨头都打断,要细细地打作一节一节,不能留半点超过一寸长的,把骨髓腔增高的压力释放出去,再把骨头重新接好就搞定了,很简单的小手术,甚至连麻药都不需要。”
这诊断肯定是在信口雌黄瞎扯淡,嘉维尔放下记录病历的文件夹,嘴角一歪,单马尾的知性美人瞬间消失不见,她又变回了那个一锤八十不还价的部落狂战士。
摆明了是来挑事儿的病人,不锤一顿留着过年啊?
“你这庸医要干什么?”
“什么阿卡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