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转过头来，对上了两双眼睛：

“二婶，你醒了么？”

昨晚的那个小姑娘带着另一个更小一些的小姑娘，趴在床边上看着徐晓霜。

徐晓霜想笑一下，感觉脖子还是有些疼，但却比昨天好多了。

“亮亮，去给阿婆说，二婶醒了。”

小一点儿的是亮亮，转身要往外跑，程志新推开门进来了：

“兰兰，带着亮亮去吃饭，喂好妹妹哈。”

“二叔，二婶醒了！”

小亮亮的声音很洪亮，看到程志新就大叫。

“二叔看到了，你还叫，走，去喂妹妹吃东西。”

大的牵着小的出去，小亮亮一边走一边回头来看，对家里多了一个二婶很好奇。

“大的叫程兰兰，今年五岁多点，老二叫程亮亮，三岁了，就因为她生下来哭声很大，我哥就给她取名叫亮亮。有人说像男孩子的名字，你看她说话总是很大的声音。”

程志新一直笑着跟徐晓霜说着。然后手在身上擦了一下道：

“我煮了点麦糊糊，不干，你应该可以吞一点。”

顿了一下又抬说有些歉意的说道：

“我们家…我们家没米了，还有点麦子，就吃麦糊糊，你要是吃不习惯，回头我去找铁花婶借点米。等今年分了粮就还他们。”

程志新有些沮丧，才过了年，家里就没米了。因为那年大哥大嫂死，借了人家的粮来办丧事，这两年还都还没还完。

家里还不敢全拿分的粮来还，还有两个小的得吃点米汤和稀饭。

程志新算过，今年还了就能还完了。

但如果现在徐晓霜吃不惯，自己还是再借点儿，明年再还些，省着点，兼着吃就是了。

程志新去过徐家，知道徐家的日子在地方上是很不错的了。家里不会缺吃的。

只是现在晓霜跟着自己，连饭都吃不上。这让程志新觉得对不起徐晓霜。

交代了一下，程志新就转身想出去，走两步又回头道：

“你今天好些没？身上有点力气没得？我不是要你起来干活，我是说，你能不能起身，要不要我给你端过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