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来,前面打架的事都是小事了。
那座崖山,原本也种不了东西,山顶上风也大,地上的泥也不多,种是种不出东西来的,但一直是大家的柴山。上面会长一些树木或是灌木,可以砍了回来烧火啊。
现在一下子说不是自己队的了。连老杨大爷这几个老头儿都问了一句:
“队长,那现在那山是谁的?”
程三哥笑道:
“国家收回去了,现在收回给了县蚕茧站。以后,那山和那山下的那一片沙地,都是茧站的了。那些地种不出粮食,但可以种桑树,所以,蚕茧站把那山和那块地,交给了程志新两口子来管,他们种桑养蚕用。因为茧站的说徐晓霜养的蚕结的茧是全县最好的茧。”
“前两季晓霜的茧,都被专门单独提了丝,送到了国家最需要的好蚕丝的地方去。她以后就是专门帮茧站养蚕的了。这可是全县的独一份。这也是为国家做贡献。公社的同志还会下来看看。所以,就这两天,你们要砍柴的,先去砍了,不砍,晓霜一家就很麻烦,要把那些都给砍了再把山上打理出来。”
杨大爷把手上的铲子一放,沉声说道:
“这是好事,我们队也算是出了一个人才。前两次程二媳妇儿的茧我也看过,真正的好啊。程老二,你两口子可要好好干,这是为国家养蚕呢。不只是为了赚点钱的事。”
杨大爷的话说得有点语重心长,程志新和徐晓霜都站得恭敬一些,认真的点了点头。
队里的人听到这里的,都很羡慕,铁花婶哈哈一笑道:
“就是,我们晓霜可是个养蚕能手呢。人家茧站都给送了奖状来的。”
杨大嫂也大声说道:
“晓霜,我这人说话粗,做事有点毛糙,但你要是要人帮着种桑树,说一声,我干活还是可以的,不信你问我公爹,我在家挑粪可是比你杨大哥都强。”
杨大爷看了这个儿媳妇一眼,这人,真的是不要脸呢。比自己男人厉害,还拿出来说,可不让人笑话你男人么?
这就是一个只长肉不长心的家伙啊!
正如杨大爷的话,马上就有人叫住在一边的杨大哥道:
“杨大哥,你是不是睡下面的那一个?”
顿时,整个场合里都哄堂大笑。
哪知杨大哥却是笑话道:
“睡下面有睡下面的好处,你们体会不到的!”
他话一出口,又引得大家大笑,难得粗块头的杨大嫂脸红了,抬手就给了男人背上一掌:
“你瞎说啥呢。可不让人笑话我!”
杨大哥没事一样的笑着站起身来:
“程老二,老二媳妇儿,你杨大嫂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要是差个人搭把力,记得说一声就是。咱家别的不说,劳动力是有的。”
程志新和徐晓霜都笑咪咪的答应了,连声感谢着。
也有另外几家人也搭上话来:
“要帮忙也说一声,咱都是老程家的人,一个老祖下来的。该做事的时候,吆喝一声就是。”
徐晓霜倒是一下子觉得大家都好热情。连声道谢。还是程志新说道:
“多谢各位大爷大叔大哥,多谢各位叔奶大婶大嫂们,我和晓霜是有些人单力薄,到时要人帮忙时,我和晓霜一定上门请大家来帮个忙。”
场面上的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大家也都围着徐晓霜两口子说话,林家四兄弟听了这个事,更是互相看了一眼。
要说养蚕,他们四家人每年养的也真的不少,也是他们四家人每年的一笔大的收入。
他们也有点头脑,自己把房前屋后的空地上,自己种上桑树。一些地方完全是竹林地,他就在边上种,反正也没种到良田里,这也不算犯事。
但他们种的树多,追求的是量,每年,他们四家交的茧都是全队数量最多的那几家之一。
但也确实,他们的心眼不一样,他们有时混着病茧到好茧里,没被查到就混过去,现在查得严了,就只挑出来做两种卖。
但,就算他们的好的,还真的是比不上徐晓霜养的蚕。
他们在上交时,都看到过的。
而且现在是人家县上的茧站找徐晓霜养。
相对于县上的单位,对一个乡下的人来说,那就叫当官的。
人家当官的看上了徐晓霜养的蚕,国家看上了徐晓霜的蚕茧,这可是一件大事,不敢惹的大事。
林老大瞪了几妯娌一眼,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