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道:“若如此做有没有好处且不说,但坏处恐怕是显而易见的。
首先便是彻底坐实了江左之民之前对大王的误会。
其次,大王麾下战舰被毁,恐怕一时半会很难从宁南或者江南各镇调集钱粮了。
若无江左百姓箪食壶浆,为大王羽翼,大王数十万大军如何维系呢?”
这话一出,王帐内瞬间安静。
宁南王手中的扶手咔嚓一声碎裂。
最后冷冷的开口道:“敢问先生有何妙计教吾?”
“不敢!”
孙彬恭敬的一礼,后背冷汗淋漓,然后沉声肃然道:“如今之计,第一便是确保粮食的供给,不只是军中,民间也要能够基本维持。
这一点,吾等江左世族愿意为大王稍微谋划一二,或者能够找到购置的途径也不一定。”
“可是,本王没有金银如何购置粮草?”
宁南王淡漠的问道,语气让人琢磨不定,不知道他倒的是什么心思。
孙彬感觉有些压力山大,不过他也有所依仗。
一来他是江左孙氏的家主,他不相信宁南王真敢动他。
其次,他掐准了这位宁南王的软肋,一个是名声声望,一个是钱粮。
为了这两样,他相信这位宁南王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至于日后如何,那就只能日后再说了。
当即心中再次暗暗咬牙,面上却一脸为难的皱眉道:“若是如此,这就难办了,我江左上下之前为了支持大王已经几乎倾尽家产了。
不久之前那五万石粮草也是高价从外购置的,如今便是有心也无力了。”